赵进坐在破茧必经之路的石凳上，让他没有办法回避，而且他知道，既然赵进来到这里，肯定是要告诉自己与张良有关的事。
破茧走了过去，站在他旁边，道：“赵队长，你好。”
赵进并没有注意身边有人，还在玩着手机游戏，听到人声，似乎被吓了一下，手机都差点掉到地上。他抬起头，一看是破茧，可能是因为玩游戏被人发觉，脸上竟然现出一丝红晕。
“你……你好。”赵进忙站了起来，取下嘴里的烟丢掉，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我也是刚到，没……没关系的。”
面对一个比他要小十来岁的小家伙还这样语无伦次，赵进的表现让破茧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嗯，应该是清风岭的事让他有点害怕。”破茧明白过来，看着他没有说话，在等他慢慢平静。
破茧知道，清风岭事件，赵进是“全程观众”之一，那种游离于科学之外的力量很可能在他心里留下了一些的阴影，而且“有关部门”的“禁言令”，可能更会让他在心理上有种沉重的负担。
所以，破茧看到赵进现在的表现还算能够理解。
他很“老练”地拍了拍赵进的肩，坐在石凳上，问道：“张良什么时候调走的？”
赵进也慢慢坐了下来，离破茧有一定的距离，用一种像被捏住了脖子一样的声音清了清嗓子，小心地说道：“一个月前他就被调走了，还是回到梧桐镇派出所。”
他们的动作好快啊，难道知道我快从那里下来？破茧暗道。
见破茧没有出声，赵进继续说道：“张队长离开前和我吃了一次饭，他说我现在留在市局，有时候你会方便一些。”
“他让你罩着我？”破茧给赵进点了一支烟，淡淡道。
赵进明白破茧的意思，说道：“也不是罩着，他想在某些时候我能给这边打声招呼。如果这边有局里的人为难你，你可以打我电话，一般的问题都能解决。”
破茧没有出声，想了想说道：“也许过段时间我也会去常源市”。
“那更好啊。”赵进微怔，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手机号递给破茧，又道：“张队长调走之后，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或者还回不回来，就自做主张找到了你的房东……”
听到这里，破茧便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的房租是赵进交的，而且张良调走了，他还是叫张良为“张队长”，说明这个人还是有点念旧的，这也让破茧对他的印象有了很大程度的改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