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给破茧戴上脚镣后,非常粗暴地将他铲倒在地,拉开另一头墙上的镣铐再铐住他双手,然后用力拉铁链子的另一头,破茧便被挂在了空中,离地两尺。
如果是个普通人,被这样粗暴地拉上去,四肢肌肉都会损伤,手腕与脚踝也会受伤。破茧在警察给他戴镣铐时,内力早已行遍全身,就是怕这些警察来阴的。
管教看着被仰面挂起来的破茧,微微弯腰,笑道:“没试过这种滋味吧,是不是很酸爽?”
破茧看着他的眼睛,也笑着说道:“让他早点来。如果来迟了,说不定我就被人弄出去了。”
管教看破茧最多不过二十岁,可这份镇定却是他在看守所从没见过的,而且从破茧的话里,他听出了似乎真有其它意思,不由一愣。
“这小子难道真有比那人还硬的后台?”看着破茧没有丝毫波动的眼睛,管教隐隐感觉自己可能做错了这件事。
他想了一会,忽又笑了起来,道:“小子,吓唬我?有人能弄你出去的话你还能进到这里?”
说完转身朝外面走去,出去的时候又叹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啊承受不了一点精神压力,受一点委屈就寻死寻活的,希望你不会哦。”
禁闭室的铁门咣当一声关上,落了锁。
管教走了几步,让其它武警先走,然后掏出电话,按了一个号码,“喂……”。
…………
…………
禁闭室里很闷,只有一扇极小的窗。
没有风,室内的味道越来越浓,有霉味,有屎尿味,似乎还有血腥味。
也许是外面的黑侵了进来,连昏暗的灯光也铺不满禁闭室所有地方,有些地方显得极暗。
身体下垂的重力全部在手脚之上,才十来分钟,就感觉有些吃力。破茧觉得如果不用内力的话,可能很难支撑到一个小时。
他稍微用力绷了绷手脚上的铁链,感受要将铁链从墙壁里拉出来所需要的力度。
铁链在他一紧一松之间发出哗啦啦的响声,灯光射在晃动的铁链上,像月光下水中的波纹,让这个狭小的空间显得更为压抑。
破茧看向脚那头的铁链,只见铁链与墙洞早已被磨得非常光滑,分不清水泥与墙砖。他感受着从对面传来的拉扯力,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将铁链子拉出来。
试了一会,便静静悬浮在空中,闭上眼睛,等待“死神”来临时刻。
如果不是等“死神”过来,他也不会安静地“悬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