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食堂吃了早餐,荀梦虎开车将破茧三人送回市区,差不多吃午饭的时候才进了一个有军人站岗的大院。
在一栋精致的两层小楼门口,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老人约莫七十,满面红光,脸上没有笑容,也不会显得太严肃,只不过加上锐利的眼神,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便自行散发了出来。
荀中原,中将军衔,某军区原副司令,荀梦龙爷爷。
荀梦虎下了车,有点紧张地对老人道:“爷爷,营里还有事,我得先走了,明天过来陪您吃晚饭。”
荀中原看到荀梦龙,他锐利的眼神有刹那间的缓和,复又恢复到先前那种威严,先是对荀梦虎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荀梦虎轻轻吐出口气,上了车一溜烟地跑了,临走时甩了荀梦龙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荀中原没看自己的孙子,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了破茧与张明明几眼,态度变得和蔼了一些,对破茧说道:“梦龙这两天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破茧再没怎么见过世面,同样能看出这老人的不凡,身子站得笔直,恭敬在回道:“爷爷放心,他很不错,倒是我们连累到他了,跟您说声对不起。”
荀中原淡然笑了笑,道:“这小子性子倔,有点小挫折也好,省得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他并没有理会破茧所说的“连累”是什么,对身后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道:“你安排一下这两个小伙子,顺便再叫个医生过来。”
中年人点点头,没有说话,带着破茧与张明明朝里面走去。
荀中原这时才正眼看着荀梦龙,淡淡道:“你跟我来书房一趟。”
在外人面前,荀梦龙站在那里就像只呆呆鹌鹑,不过表情倒是很丰富。
待到破茧二人离开,马上追上老人,搀着他的手臂,略显兴奋地叫道:“爷爷,出去的这两天,我可想您了。您放心,我没事,就出去玩了两天,现在不是又乖乖地回来了?”
老人步子很稳,只顾急步前行,没有理会荀梦龙的“虚伪”。到了书房坐了下来,荀梦龙很有眼色地给爷爷倒了一杯茶,双手递了过去,脸上堆满了略显委屈的表情。
“爷爷,您别生气了。我跑出去也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嘛,家里都有那么多军人了,就没有必要一定让我也当兵了吧。”
荀中原接近那杯茶,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不过听到自己孙子的话,表情微怒,洪亮的声音在书房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