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幽不语因劳心过度而失眠。他翻上客栈屋顶借着月光欣赏周围夜景。放眼望去淮南水乡确实名副其实,大小江河水域众多,在黑夜的掩盖下,到处是如墨汁般漆黑深沉。
幽不语抬头看了看天空,今晚天空月朗星稀,不远处的小河尽管有月色的映衬仍然乌黑惨淡一片哀哀的气氛。
“我们淮南什么样的美景可以引得幽公子深夜上房欣赏?”一把好听又轻柔的声音从幽不语身后响起,划破了沉闷的气氛。
幽不语赶紧转身定睛一瞧,来者正是雅月筠。她身着一套红色的绸缎裙裳,盘了云髻,点点红唇带着羞涩的微笑。幽不语看得出相较白天素色装扮,现在的雅月筠是有备而来的,不禁皱了皱眉头。
敏感多疑的雅月筠觉察到幽不语不悦的小细节,心中一紧,紧张小心问道:“莫非月筠是不速之客,打扰了公子的雅兴?”
幽不语不想瞒她,实话实说道:“姑娘这件红色衣裳让在下想起一位故人,每每忆起心中着实难受,还望姑娘么怪”
雅月筠有些失落,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如此挂记,莫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拒绝与她的婚事,想到这便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
“此故人乃是在下母亲”幽不语深深叹了口气。
幽夫人是西域女子,西域女子性格热烈奔放,喜好鲜艳亮丽的裙裳,所以在幽不语小时候的记忆里,母亲总喜欢穿着一件特别漂亮的红色衣裳在他和父亲面前翩翩起舞,就像一团燃烧的烈火,温暖而美艳。
“对不起幽公子”雅月筠抬头看着幽不语哀伤的眼神有些心痛。她大胆地伸手扯下那身红色绸缎裙裳,顺手从屋顶掷了下去。
幽不语怔了怔,望着眼前只着中衣的雅月筠惊讶得不知说什么好,脸一阵发烫,赶紧背过身去心中默念“非礼勿视”。
良久,幽不语慢慢镇定下来才想起现在已经是深秋,夜深露重的,姑娘家只合着中衣也是有些少了,便要雅月筠在原地等他。
片刻,幽不语从房间拿出一件披风递给雅月筠。雅月筠感动地将披风披在身上,顿时有些暖意。
“幽公子,我们聊聊天吧”雅月筠见幽不语并未赶走她,还十分儒雅地送上披风,便开始得寸进尺。
她坐下来将男子的宽大衣袍细细拢在身上,如同一张大被子般严实密缝全部包裹住。
幽不语忍不住好奇问道:“聂姑娘平时也如此大胆吗?”话一出,他又觉得有些失礼。风月场所的姑娘怎会不大胆,自己与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