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书信时,儿臣已远走异乡,请勿寻勿念。
儿臣得上天眷顾,得一奇女子,儿臣与之琴瑟和谐,只因其曾为贱籍,顾不能相守尔,儿臣舍弃利禄,但并不敢忘生恩。
如今出此下策,实属无奈,儿臣不孝,不能侍奉双亲膝下,万忘谅解。儿臣与妇,从此后神仙眷侣,江南水乡,朝花夕露,清贫度日,共度余生。
父皇母妃皇祖母保重!另,儿臣府邸已交于管家打理,母妃念儿可写信件交于管家,待儿臣安顿妥当,自会经由管家转呈平安家书。勿念勿寻,儿臣携妇再顿首!”
庆妃看罢,顿时愣在了当场,一时间目光呆滞,神情恍惚,气儿都忘记喘了,只是目空一切瞪视前方。
靖瑧看着庆妃呆呆的,忙起身一把卡住了庆妃的人中,良久后,庆妃咳嗽了一声,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的庆妃,扑跪在地。
但是完全没有作用,庆妃依然直视天花板,目光呆滞,旁若无物。
不一会儿,太医院的杜仲杜太医来了,诊断了一会儿,庆妃确实是得了失心疯,杜太医也是一阵惋惜。
“杜仲,庆妃她怎么样?”裕德帝迫不及待的问。
“启禀皇上,庆妃娘娘确实失心疯无疑,不过没有大碍,只是一时急火攻心,细心照料,或半日,或两三日,就能恢复神智清醒。但是绝不能再受刺|激。”杜仲拱手。
“那需要吃什么要紧的药嘛?”裕德帝问。
虽然庆妃近两年不怎么得宠,但是裕德帝其人是重情之人,从不忘糟糠之妇,最自己的妃嫔也是极好的。
“倒是需要几味清心散淤的药,不过药治病不治心,庆妃娘娘心上的疙瘩,解铃还需系铃人。”杜仲诚恳说道。
“这两日,庆妃娘娘的身边人,还要都跟她讲话才好,失心疯最怕让病人独处,独处久了,钻了牛角尖,心智就全丧了,也就……”杜仲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但大家已经心知肚明。
那具女尸,礼月领着敬事房专管各处的执事嬷嬷和姑姑们前来辨认过了,却原来是前廷侍奉的蕊田。
这个发现,让所有人感到意外,
“皇上!皇上!臣妾求你了,求你了,臣妾就这么一个儿子,求你把他追回来。”庆妃爬到了裕德帝脚下。
“哎!上哪儿去追啊?他都走了两天了!”裕德帝懊恼捶胸。“靖珵和靖瑧,今日才把书信转呈上来,瑭儿人早就不知去向何方了。”
“皇上!”庆妃抓着裕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