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瞪着眼睛看他:“你敢!”
李卜笑了笑:“在宫里或许我还有所忌惮不敢,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殿下什么也做不了,我就是动手了,又有什么所谓?”
“你就不怕回去之后我向父皇告状然后定你的罪?”
“那也得殿下配合才能回得去,眼下雨还没停呢,塌方又那么严重,援兵不知道何时才能到,殿下要是不听,执着的穿着湿衣,一旦起烧可是很要人命的。”
罗敷一点儿也不怀疑他的说得出做得到,深吸口气,手指向洞口:“出去!”
李卜将自己烤的半干的衣服拿过去,走时目光仍在她身上流连,罗敷气不过,又瞪了他一眼,正好与他四目相对,李卜脚下有片刻迟疑,但看她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要不是行动不便,一定上来甩他两个大嘴巴。
他转过身,艰难迈动脚步,行至洞口,抱臂靠在洞口的大岩石上,借着雷雨声遮掩,轻启唇,缓缓吐出两个字:“怀意。”
罗敷脱下外衫,拧干湿衣服擦净身上的水,犹豫了又犹豫,终于还是拿起了他的衣服披在身上,他的衣服差不多干了,披在身上的时候还带着融融暖意。
但是他的衣服对她来说有些过于大了,罗敷把衣服折了又折,用衣带结结实实捆了好几圈,把自己裹的密不透风了才作罢。
李卜回来的时候不知从那儿弄了只兔子,大约也是着急避难的,谁知道正好遇上了李卜,到底在劫难逃一命呜呼。
罗敷别人坐在火堆旁烤衣服,李卜在一旁收拾兔子,剥了皮,掏出了内脏,山洞里有水盆那么大的一小汪活水,他把兔子洗干净,用树枝串起来,坐在罗敷身旁架在火上烤。
地方这么大,偏偏坐到自己身边来,罗敷往远挪了挪,等暖和起来了,外面天也黑了,看来今天注定是要在这儿过夜了,也不知道外面皇帝他们怎么样了。
百无聊赖,罗敷也不开口说话,洞中静悄悄的,静的只有柴火的噼啪声。
李卜注意到她旁边放着一本书,之前没注意到,应该是放在身上的,脱衣服时顺便拿了出来。
他把书拿起来,随意翻开看了几页,然后忽然笑出声。
罗敷蹙眉:“笑什么?”
李卜扬扬手里的书:“殿下平日就看这种书?”
她不明所以:“这种书怎么了?你没看过?”
李卜认真的摇摇头:“倒还真没看过。”
罗敷从他手中把书抢过来,正好翻到他刚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