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喜仰头与他对视:“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是薛将军的人也就是薛贵妃的人,对别人我都是能哄则哄,对你我可是毫无保留。”
李卜摇头:“不是。”
翠喜茫问:“不是什么?”
“我不是蚂蚱。”
他不是任人宰割的蚂蚱,也不需要这些没用的小道消息,他想知道的,自己会找到答案,而翠喜却以为他跟那些人一样愚蠢。
翠喜差点以为他要说他们不是一条绳上的,听见他否认自己不是蚂蚱,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好笑:“你当然不是蚂蚱,你是万里挑一的......男人。”
最后两个字,意味深长。
李卜并不打算接受翠喜的建议,他不用讨好薛贵妃,也根本无需借用生辰的机会指望送礼就能傍上薛让这棵大树,而那些妄图走这条捷径的人,最后也只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罗敷也并不打算再讨好薛贵妃,因为早已经没有必要。
结果到了罗睿生辰那天,就只有她跟李卜送出手的礼物最平平无奇,也显得最拿不出手。
反倒是一直不怎么出席这种场合的罗蕊花大手笔从翠喜口中买来了消息,阔绰购置了一份儿大礼。
薛贵妃以前是最看不起罗蕊的,觉得她成天阴森森的,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人气儿,但罗蕊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威胁,所以倒也不会针对她,以至于罗蕊除了日子过得寡淡些,生活上还真没有她自己说的那么难。
但不知为何,薛贵妃与罗蕊之间忽然变得很亲近,亲近的让罗敷觉得其中必然会有猫腻。
罗诤也给薛贵妃送去了贺礼,也不是多么新鲜的礼物,一个玉如意,上头点缀了许多宝石,不新鲜,但胜在值钱。
罗贞没出面,自从上次皇帝遇刺之后他就一直销声匿迹不怎么在人前出头了,这次借口身体不适,只托人送到了礼物。
罗敷知道多半是上次赌坊的事让他受到了惊吓,就他那点胆子,恐怕得过段时间才能缓过来了。
罗睿生辰过去后第三天,不知何故,竟开始上吐下泻高烧不止,薛贵妃命人请太医入宫诊治。
第四天,薛贵妃大骂废物把太医赶了出去。
第五天第六天又陆续召了几个太医过去看,但罗睿始终高烧不退。
薛让闻言,风风火火赶进宫,在景德宫中大发雷霆,太医们战战兢兢,最后告诉薛让,七皇子是得了火疖。
火疖多发病于孩童,因孩童体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