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目光迎着他,那眼中有李卜也捉摸不透的神色,盯着他看了半晌,最后却答非所问:“不是还要回去交差吗?走吧,别让薛将军跟贵妃等急了。”
薛让在景德宫等了半天,没等来用来试验的小太监,却等来了不速之客罗敷。
他拧着眉,许是还记着上次被她摆了一道的仇,见面便是冷嘲热讽:“五公主可是稀客,怎么?今日来是来看戏的?”
罗敷只当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自顾自开腔道:“听说将军与贵妃在查七弟得了火疖的事,要拿小太监来做试验看看是否真的是因为天蚕锻染病,这事听来荒唐,我就想问问二位太医,难道非要用孩子做过试验才能确诊是何物感染吗?”
方才薛让让人去抓个小太监来时,他们并没有阻止,一来是反应过来薛让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二来他们也不敢忤逆薛让的意思,所以不敢阻止。
而对于薛让来说,太医们的话也远不如真的有人因天蚕锻染病更加直观和让人惊诧。
但她这么做,薛让却不这么想:“不过一个奴才而已,死了一个还有成千上万个,殿下对此事表现得如此激动和义愤填膺,难不成......此事跟殿下有关?”
薛贵妃听见这句话,疯了似的扑上来,对她又捶又打:“是你?是你害的我儿子?是不是你!”
她身后,李卜拢起眉,克制住上前的冲动,见她从容不迫后退一步,抖抖袖子,冷眼看向薛贵妃:“薛贵妃关心则乱,行为举止不妥之处我也不计较了,但可能导致七弟染病的天蚕锻出自大哥送的玉如意金丝楠木盒中,想把罪名扣在我头上,总得拿的出证据吧?”
薛让让翠喜先扶薛贵妃下去,手心拍向脑门,清脆一声过后,又怅然叹气:“不是你你来的比谁都快?说不定是你跟大皇子串通也未可知呢?”
他这么说,目的跟动机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能不能把这个屎盆子扣她脑袋上扣结实了。
罗敷并不想理会薛让的污蔑,让那两个太医抬起头,并问:“你们究竟有没有法子能够证明害七皇子染病的是天蚕锻?”
两个太医战战兢兢抬起头,其中一个面对着罗敷的质问,点点头:“只需查看曾经接触过天蚕锻的人身上有没有红疹即可,这病对孩子来说有致命的危险,但对身康体健的大人来说,却无性命之忧,唯一症状便是身起红疹。”
唯一直接接触过天蚕锻的人就是七皇子的乳娘了,薛让让人把乳娘找来,俩太医查看过后发现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