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亲自斟酒,这世上几人能享此殊荣?如此恩典,不喝反而是臣不识抬举了。”
他上一次喝醉还是在武馆的时候,几个师兄合起伙来一起劝他酒喝,结果三杯花雕下肚他就醉了,吐了一整晚,血都吐出来了,后来都知道他酒量不好,也就没人再灌他了。
连婉娴都看得出来,罗敷这是想把李卜灌醉,然后趁他醉酒离开。
李卜明明也知道,可罗敷倒酒他还是不会拒绝,非但不拒绝,看起来还乐死不疲。
罗敷连灌了他两杯,看他一只手扶着桌子,酒劲儿上头,晃了晃脑袋,看东西也需要定睛凝神了,这才满意了:“喝酒的还没醉,陪酒的怎么能醉呢?李总领,这第三杯......”
这次她亲自把杯子送到他嘴边:“你喝是不喝?”
李卜接过酒杯,扭头对婉娴道:“你出去,把门锁上。”
婉娴瞪大了眼睛,认为他已经醉了,都开始说胡话了:“为什么锁门?”
尽管意识已经逐渐模糊,但他给出的借口仍旧冠冕堂皇透着真诚:“殿下要喝酒,身为臣子,搭上所有也得让殿下尽兴,把门锁上,殿下就不用担心臣喝到一半会跑了。”
锁上就锁上,一会儿他醉了,一个婉娴她还奈何不得?
“好。”罗敷赞成道:“把门锁上!”
“殿下......”婉娴心中有顾虑,一是怕李卜喝多了再像上次一样把血都吐出来,二是怕李卜酒品不好,万一喝醉了对罗敷做了什么不规矩的事,罗敷回宫后拿他问罪怎么办。
但这两人都较着一股劲,她谁的话都忤逆不了,再三犹豫,还是关上门出去了,走的时候心想,到时候一有动静她就进来,只要她来的足够快,应该就不会出什么问题。
屋内现在就剩下他们两个人,罗敷继续给他倒酒:“你要是实在喝不下了也可以拒绝。”
他已经开始上头,看罗敷也开始重影,但还在坚持:“什么时候殿下喝尽兴了,臣......臣再停下。”
“李卜,薛让从观音庙拉走的银子都送到哪儿去了?”
李卜勉强聚神定睛看向她,摇头笑:“我是有些醉了,但还有意识,殿下这么问是不是早了些?”
罗敷往后一靠:“不早,我在想,你其实也未必清楚薛让把银子拉到了什么地方,这次的事情你可立了大功,薛让这个人疑心很重,你之前帮罗诤做事,他应该没那么信任你,所以根本就没有告诉你他把银子拉到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