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娴正准备开门,钥匙还没插进锁孔里,忽听有什么东西撞在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咚”她吓了一跳,钥匙掉在地上,接着又听见罗敷裹挟着怒意的一声:“你敢!”
她很好奇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再没听见罗敷的声音,不过那句“你敢”应该是对李卜说的,两人还在说话,那李卜应该还没完全醉过去,她要去开锁的手顿在半空,在罗敷跟李卜之间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听李卜的,放弃了开门的想法。
罗敷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打他了,只不过这一次比以往的任何一次下手都要重,打完李卜,她的掌心也红了,又麻又疼,算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李卜将她围困在臂弯与木门圈起的一小方空间内,一只手撑在门上,一只手擦擦嘴角,意犹未尽,一脸餍足:“我敢了。”
罗敷的肩膀随着她一次次深长的呼吸上上下下,她抬起手背狠狠擦了擦嘴唇,那模样比被狗啃了还要不甘而愤怒。
明明没喝多少,身上酒味儿倒是挺浓,罗敷使劲推开他。李卜被推的一个踉跄,退后几步扶着桌子勉强站稳,眼前的景物和人又开始天旋地转,他按着眉心呼出口气,对罗敷招手:“过来坐。”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这对罗敷来说绝对无异于羞辱,还坐?她现在恨不能一巴掌拍死他!
酒壮人胆,那是李卜多少次冷静克制强忍下来的冲动,做便做了,没有回头路,他也不需要回头,更加不会后悔,只是酒喝多了舌头发麻,可惜没品出什么滋味儿来。
“臣是醉了......”他说上半句,缓一缓又道:“但又不是失去意识,脑子里清醒着呢,方才不过闭眼眯了一会儿,殿下在臣身上可有找到什么线索证据?”
敢情他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知道,只不过是头晕的厉害不想动不想问,等到她快出去了他才出来做只拦路虎?
罗敷拿起桌上的杯子,里面还有半杯冷凉的茶水,她往他脸上一泼,拍他的脸:“你几次三番以下犯上,我现在就能杀了你你信不信?”
李卜抹一把脸上冰凉的茶水,舌.尖卷去唇角滑落的一滴,把她的手按在桌子上,凳子往她那儿挪了挪:“信,以下犯上死路一条,臣心里有数。”
他是醉,但却醉的意识清醒,不过也正因为他意识清醒才能显出他的野心来,他是在清楚后果的情况下吻了她,非但没有半点愧疚害怕,还一副理所应当的态度,连句道歉也没有,简直胆大妄为!
罗敷咬牙切齿:“你真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