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舍不得杀你?”
舍不得这个词脱口而出,说完她自己都怔住了。
李卜也被“舍不得”这词惊住了,那瞬间仿佛酒都醒了。罗敷率先反应过来,恶狠狠的又补充了一句:“你以为你帮过我几次我就会顾念旧情了?你倒不如听薛让的现在就杀了我,否则回了宫没你的好日子过。”
他有些失望,扯下束袖的腕带把自己跟她的手牢牢绑在一起,摇摇晃晃,拽着她走到床边。
罗敷骇然:“李卜!你敢!你大胆!你敢绑我!”
李卜倒头躺在床上,指指床头的椅子,语速已经不能再慢:“委屈殿下在这儿坐着了,臣实在晕的厉害,要睡一会儿。”
合着还是怕她跑。
罗敷抬抬手臂,连他的也一起拽起来:“你躺着却让本宫坐在这儿看你睡觉?我们俩究竟谁才是主子?”
李卜眼神迷离,但还是认真考虑了她说的话,最后大概也觉得这样不妥,竟往里面让了让,拍拍褥子:“那请殿下入榻。”
入榻?入个鬼的榻!
罗敷气结,去解自己手上的腕带,李卜抓着绳子一拽,她猝不及防,被这股力带着扑在床上,李卜在她脑袋上轻拍两下:“殿下遇上臣应该觉得幸运,换做薛让手下的其他人,殿下可就没有现在的舒坦日子了。”
“你......”她想干脆再一巴掌把他抽醒算了,但一抬手却见他已经闭上了眼,这么快,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
万般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坐下,时不时拽拽腕带试试他反应,确定他睡熟之后再想办法离开。
李卜醉的快,清醒的也快。躺下睡了一觉,清醒过来时已经晚上,腕带系着的另一头早就空了,门虽然还锁着,但屋里却没有人,他捏着眉心坐起来,看到打开的窗户,暗自叹气:“还真睡过去了。”
他敲敲门,靠着门口睡着的婉娴很快被惊醒,揉着眼睛把门打开,只看见了他一个,不免奇怪:“殿下呢?”
“这话应该问你,她跳窗逃走你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婉娴心里一跳:“啊?跳窗跑的?坏了!忘了把窗户也给封上了,那现在怎么办?殿下会不会回宫了?她回去之后会不会治你的罪?”
“今天麻烦你了,进去睡吧,我先走了。”
他每次都这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次要不是罗敷,婉娴恐怕也留不了他这么久,看他又要走,让他等等,回屋拿了双新鞋出来,往他怀里一塞:“还是照着你上次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