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闭关跟琴师一起练琴,就不过来请安了,等过几日琴艺有所精进了再来探望安贵妃。
皇帝给她找琴师这件事是真的,只不过她学了几天,琴师就说家里出了大事跟她告假,她随口就同意了,没有十天半月的估计很难回来,这几天应该足够她打个来回的了。
安贵妃见她如此听话,哪有不答应的道理,还嘱咐她一定要好好学。
罗敷心虚的应承着,结果从安贵妃宫里出来,转头就跟罗曦一起出宫去榕城了。
大理寺丞还在因为上次“陈松颉”一案,罗敷信不过大理寺,舍近求远去找刑部的人而记仇,见到罗敷,第一反应就是回禀告给皇帝。
罗敷叫住他:“站住!大男人怎么那么小心眼儿,都已经快出京城了,现在再折返回去,不是浪费时间吗?父皇给了你几天查案?孰轻孰重拎不清?本宫回去之后自然会去向父皇请罪,不用你回去告状。”
大理寺丞方昼,脾气跟名字一模一样,就是“轴”,一根筋的愣头青,怪不然皇帝会选他去查案,这种人,认准了一件事就埋头苦干,一般越轴的,越是刚正不阿,不容易因为贿赂就轻易动摇,就朝堂上现有的忠臣来说,几乎都是这么个脾气。
这位以后可是要做大理寺监的人,就念在他从前的功绩上,罗敷不跟他计较。
但是方昼不愿意:“五殿下既然选择同行,那臣就有责任保护殿下的安危,如此大事,臣必须向陛下汇报,否则殿下一旦有个好歹臣担当不起!”
“用不着你保护,就查个案而已,查清楚了本宫就回去了。”
方昼还是一直盯着她,眼神中写满了坚毅,好像她不回去,他就这么盯着她不走了似的。
罗敷无奈,招招手让他靠近些:“你知道本宫当初为何舍近求远去刑部找刑部尚书也不去找你吗?”
这是方昼最在意也最想不通的:“为何?”
“就因为你这驴脾气啊!”罗敷摊摊手:“我当初要是去找你,让你带人跟我去拦人,以你的性子,肯定要先走一套流程,什么让大理寺监批文允许啊,盖个章啊,再去备个案之类的,等你把这些流程都走完,人早就跑的没影了,还去什么去,回去睡大觉不香吗?”
“可这些都是必要的流程啊!”
“那也得分什么情况啊,比如你在街上遇到杀人的,这边人都要死了,凶手从你面前跑过去你却站着不动,说要有上头的批文才能抓人,等上头的批文下来了,人早就天涯海角亡命去了,还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