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卜把明梦带走的时候身后传来震耳的哄笑声,他也不知道心里哪儿来的无名火,攥着明梦的手腕,也不管她根部跟得上,阔步就往前走。
明梦脚上还戴着镣铐,脚步不能放的很大,跟不上他就只能一路小跑,但还是被他带的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李卜终于想到要等她跟上,松开她让她站起来。
明梦一声不吭,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膝上的尘土,昂着脖子,不卑不亢的看着他,别说,眼下这股清高自傲的样子看起来跟罗敷更像了。
“能走了?”他问了一句,然后不等她回答,又拽着她强行把她拖回大账。
桌上有水,他倒了一杯,入口发现是热的,气的摔了杯子,账外值守的士兵闻言立马跑进来,还没开口就先遭他劈头盖脸一顿骂:“谁倒的水?想烫死我?换凉的来!”
士兵提起水壶飞快跑了出去,李卜坐在台阶上,两手搭在膝盖上,低头看着明梦,深长的吸了口气问:“哪里人?”
明梦抬起头,看着他,分明吓得手都在抖,可眼神却锋利如刀,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似的:“大人的女人不止要是处.子之身还要规定出身何处吗?”
长得像,脾气也像,难怪那么多军机只有她戴着镣铐,像是个逮着机会就会跑的人。
“问你就老老实实的答,哪里人?”
明梦偏头不去看他:“潼关。”
“潼关城里人?”
明梦:……
“那怎么会到这儿来?”
明梦闭着嘴,再不肯回答他。
“你知不知道薛让是什么人?跟着我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听话,我不碰你,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回薛让那儿去,多好一个小姑娘,可偏偏长了这么一张脸,落到薛让手上,没你的好活,他也不会让你好死。”
薛让的手段明梦已经见识过了,她刚被薛让带回来的时候死活都不从,薛让就让人用鞭子抽了她一天一夜,晕了再用盐水泼醒,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不像是教训她听话,倒像是处置一个仇人。
她不想回薛让那儿去,眼前这个人看着虽然也不像善茬,但在他这儿总比回薛让那儿去挨打要强得多。
再硬的骨头也怕疼,她之前也试过逃跑,可因为逃跑她吃尽苦头,身上还因此多了一副镣铐,她一个弱女子,若不想法依附着什么人,寻求庇佑,在这偌大的军营里,迟早会落得跟其他军机一样的下场,她不想变成那样!
李卜看起来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