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李卜带她来过一次,他那时候才升护国,也就是现在薛让的位置,高兴,非要带她来捕猎,两人共乘一骑,寒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他紧紧把她抱在怀里,手抓着缰绳,丝毫不顾她的惊慌与尖叫,纵马越跑越快。
好像很多以前回忆不起来甚至不记得发生过的事现在回忆起来都格外清晰,外面白茫茫的荒原仿佛一张白纸,回忆浓墨重彩的在上面渲染一笔,她好像看到了李卜带她策马狂奔的场景,心里一凛,放下帘子,坐正身子,似若有所思。
素婉适合的递一杯热茶过去问她:“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
最近时长能回忆起他来,好的坏的,这不是什么好事,她压根儿就不应该想起他!
走了五六日,终于在第七日的清晨,他们快到了潼关,宋郸来报,傍晚之前应该能到潼关,问罗敷要不要现在告诉薛让让薛让准备迎驾。
罗敷思索片刻道:“再等等,等到下午再说。”
于是继续行进。
可到了下午,还不等宋郸派人去通传,薛让就收到消息说罗敷来潼关了。
他还怒而捶桌:“都到门口了为什么现在才来通禀!”
士兵委屈道:“卑职也是等殿下銮驾过了九婴山才知道的,之前什么风声都没收到,应该是......五殿下故意不报。”
“好个五公主!”薛让叫床上的女人滚出去,士兵进去为他更衣,又立马让人去备马,终于在距离潼关还有几十里的时候接到了罗敷。
薛让下马迎接,隔着车厢拜手行礼:“臣不知殿下来潼关,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薛将军客气了,本宫也不是专程过来,原本是要去抚州给镇南王贺寿的,见两地离的近,就想顺道过来看看,也是临时起意,所以事先没有告知将军。”
素婉打起帘子,罗敷对薛让一抬手道:“将军不必多礼,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薛让心里已经把罗敷从头到脚骂了一遍,她这么机灵,怎么可能只是来看看,九成是揣着别的目的来的。
李卜带兵出去勘察地形,回来之后才听王硕说罗敷来了。
“快到潼关了薛让才知道,又急吼吼出去接的,来之前也不知会一声,杀个措手不及,我看这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李卜没把王硕的话听进去,洗把脸,对着镜子整整衣襟,问他:“怎么样?”
王硕对他比了个大拇指:“妥!”言罢觉得不对劲,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