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打你纵然用了十分力也不及你的一下,你们两下扯平,马上放了世子!”
“这就心疼了?”
“我再说一遍,你马上给我放手!”罗敷急得眼红,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
李卜看了,更加不忿,猛一使劲,喀嚓声伴随着江鄯的一声惨叫传进罗敷耳中,她悬而未落的眼泪忽然断了线,接着就发狠开始动手捶他。
这次不是巴掌了,但是力道丝毫未减,一拳接一拳捶在他胸口,虽带着无限恨意,却挠痒痒一般,一点儿都不疼,若是换个情境,她脸上再换种表情就与撒娇无异了。
李卜任她打了一会儿,最后抓住她两只手,扔下江鄯,就把她往前头马车里拽。
宋郸也赶来了,抽出剑指着李卜:“大胆!还不放开殿下!”
江鄯的侍卫跑过去把江鄯从地上扶起来,赶在只是脱臼,忍一忍就接回去了,就是少不得要受点罪。
李卜松开罗敷,把她交给宋郸,退后一步,又一拜道:“送殿下至此,臣已不便再往前,就此别过,望殿下一路顺风。”
他说的什么罗敷一句也没听进去,过去搀着江鄯,才忍住的眼泪又扑簌簌滚下来,一脸关切模样:“疼不疼?你怎么这么冲动,本来是接我的,可却把自己给弄伤了,是我对不住你。”
“我没事,是我太过莽撞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然后两个人上了一辆马车。
这一幕刺眼的很,李卜几乎是克制着想要过去掀翻马车的冲动才能好好站在这儿,直到马车从眼前离开,宋郸的剑指到了眼前他才反应过来。
“李卜,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给我兄弟偿命!”
他脸上毫无惧色,曲指在剑上弹了下:“那你找错人了,公孙石不是我杀的。”
“他就死在你龙虎山脚下,不是你杀的还能是谁杀的!”
“有脑子就自己去查,我要是杀他绝不会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宋郸冷笑:“你本就是个卑劣的人,你用过的肮脏手段还少吗?做过的肮脏事还少吗?”
李卜没心情跟他争辩:“你想为公孙石报仇我随时奉陪,但现在你要做的是护送公主到抚州。”
她离开的方向,他深深看了眼,想象着她此刻的表情,对江鄯是关心难过的,对他却只有憎恶,就好像很多年前的那个冬天,她随安贵妃在城中施粥接济乞丐,那时候她比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时候要更大一些,冬日里穿着一身火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