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席下来,罗敷身疲体乏,沐浴过后早早就睡下了,第日清晨,江鄯请她去用早膳,裴氏仍在一旁伺候,镇南王先问了许多最近朝中发生的事,后忽然问了句:“不知安贵妃近来如何?臣听闻安贵妃自诞下六皇子后身体一直不得康健,陛下过寿时原想过去探望,但......”他叹声气,没再接着说下去。
裴氏听闻镇南王问起安贵妃,脸色一变,倒茶的手一顿,洒了许多出来。
裴氏忙抽出帕子去擦,握着罗敷的手惶恐道:“都是妾身不小心,殿下,您没伤着吧?”
“我没事。”见她一直站着伺候,又道:“你也别忙了,一起坐下用饭吧。”
裴氏忙道不用,她一个妾室,名不正言不顺的,怎么敢跟她坐在一桌吃饭,在罗敷面前她就是个下人,便不是在她面前,自己这身份除了能使唤些人,也与下人无异。
江鄯解释道:“姨娘从不与我们同桌吃饭的,殿下只管自己用就好了。”
罗敷心中奇怪,虽是妾室,但也没听有什么规矩是妾室不许上桌吃饭的,但奇怪归奇怪,瞥见镇南王肃沉下来的脸,她也没再多问。
接着镇南王方才的问题,罗敷又回:“母妃身体已见大好,太医说生产时落下的病根想要根除不容易,只能慢慢养着。”
“臣这儿最近新得了一株雪灵芝,随后叫人取了来交给殿下,请殿下带回去交由太医制药给贵妃服下,这雪灵芝有奇效,或对贵妃身体有益。”
以前从没听说镇南王跟她母妃有什么交情,如今主动赠药着实令罗敷意外,不过既然难得,她也就不推辞,让人收下了。
用完早膳,江鄯提议带她出去逛逛,未及出门,裴氏追出来,嘱咐江鄯:“看这天,过会子还要下雪,你莫带殿下走远了,免得风雪下来,你父亲又要着急寻人,周边看看就回来吧,等天晴了再仔细逛也一样。”
江鄯应道:“我知道了,姨娘你先回吧,外头冷。”
裴氏依依不舍的看着他们,不对......罗敷再回头,裴氏依依不舍看着的好像是自己!
只不过出门逛逛,又不是要回去了有什么可依依不舍的?就算是要走了,她们才见过一次,按说还生疏的紧呢,那也不至于依依不舍啊!
她越想越觉得裴氏奇怪,就问江鄯:“我见裴氏如此小心翼翼的,可是因为我来的缘故吓着她了?”
江鄯道:“不是,姨娘性格如此,她原本是名戏子,我爹过生的时候请戏班来府中唱戏,那么多人里就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