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四五六来,镇南王为何单单对你如此?”
裴氏低头沉默,过了半晌,抿唇摇头,苦笑着道:“这当中的缘由妾身不能说,说出来伤的恐怕就不是一人的面子了,保不齐连陛下都会惊动,牵连太大,妾身虽想要离开他,但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并不想因此置他于死地。”
她只说自己的满身伤痕都是出自镇南王之手,但是又不说原因镇南王为何如此,哭也哭的声泪俱下,说亦说的恳切真诚,那些提起镇南王的惧怕反应也不像是作假,告诉的这些也说得通,可细想之下又有很多地方无法解释,家务事当真难断矣!
“你把事情说的这样严重却又说不上原因,本宫无法验证真假,实在很难帮你,况且这本是你们家务事,我不便插手,你要是真的想离开镇南王,商量着同他说,让他休了你就是,怎么也犯不着来求本宫,本宫纵然位高一阶,但插手别人家务事到底是没理。”
裴氏又跪下去,拉着罗敷的裙摆,就差哭断肠:“这件事非殿下才能帮妾身,殿下是唯一能让镇南王听话的人,妾身实在是受不了了,若还像这样活着,那我还不如去一头撞死。”
说着当真要去撞柱子,素婉赶紧把人拉住了,把她按在椅子上:“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呢?殿下又没有说不帮你,是你自己,问这不说问那也不说,只让殿下帮你,那你究竟想让殿下怎么帮你?你倒是仔仔细细说来听听!”
罗敷让素婉把她放了:“就算本宫有心帮你,但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本宫直接去找镇南王去把你要过来,传出去人怕是都拿我当失心疯,你方才说这件事还牵扯到陛下,还有可能会害的镇南王身死,若真像你说的那样严重,那你更不能隐瞒,否则当真日后出了什么事,你觉得你能逃得了干系?”
裴氏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一开始就不该说的,可是不说能怎么着?继续忍着吗?她可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如果再这样下去,那日子真不如死了算了。
但要是告诉罗敷,被镇南王知道了她的下场恐怕也是难逃一死,毕竟这种事没传出去就罢了,一旦传出去了,陛下的脸往那儿搁?到时候诛九族怕是都不能解恨。
思来想去,裴氏终究也没能下得了决心,匆匆起身告辞,连大氅都忘了拿。
素婉看着门口,嘟嘟囔囔:“这个裴氏好奇怪啊,奴婢怎么觉得她神神叨叨的呢?殿下您别信她,说不定她是脑子不大正常呢?”
罗敷抿着茶,若有所思:“我看她不是脑子不正常,是清醒,比所有人都清醒,不止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