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卜捧着杯子一口气喝完,擦擦嘴,笑弯了眼睛:“好喝。”
“瞎说,白水能有什么味道。”
“你倒的,就是好喝。”
罗敷掐着他的脸笑:“看来你就算是变傻了,这阿谀奉承人的本事还是在的,不过你少给我来这套,这话我早就听腻了。”
李卜委屈自己被他误会:“我说的是真的。”唯恐她不信似的,着急强调,结果愣是给自己急的一头汗。
罗敷不忍再逗他了,忙说自己信了:“现在水你也喝了,可以睡觉了吧?”
李卜乖乖躺好,自己把被子拉高,才闭上眼睛就又睁开:“你要走了吗?”
“我不走难不成要留下来陪你?”罗敷习惯性的替他掖好被角,感叹道:“也傻不了多久了,好好珍惜吧。”
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他说的。
她等到李卜睡着才得以脱身,罗曦在门口等候,见她出来,忙问:“怎么样?”
罗敷摊摊手:“跟那些中招的士兵一个样,不羹这次是真够损的,要照这么下去,过不多久军营里的人就都变成这样了,到时候还有还怎么跟他们打?”
“我这边也毫无头绪,关键是我们现在找不到染病的原因,都是吃的同一锅饭,可就是有人患病有人没患病,这可奇了怪了!”
罗敷猜测:“难道是我们搞错了,其实问题并不在吃喝上面,而是他们还有别的方法下药?”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已经让人四处严加看守了,应该不日就能找到证据。”
“但愿吧.........”要是再这么拖下去,军营都快变成育儿所了,不羹再趁此机会攻过来,他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晚上罗敷翻来覆去睡不着,总也不放心,就打算出去走走。
溜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最后打算回去了,看见几个士兵从章台营出来,说说笑笑,一路结伴回去。
她恍然大悟般突然清醒过来,军中士兵不断有染病的,一开始都怀疑,既然是下药,如果想更多的人中毒,那肯定是下在水里,或者是他们吃的饭里面最好,但是章台营的女人跟军中的士兵吃的也是同一条河里打的水做的饭,为什么章台营里却从来没有传出有姑娘变得痴傻呢?
这么一想,所有的事就都变得豁然开朗起来,或许一直以来被他们忽略的地方才是害军中士兵接连染病的罪魁祸首呢?
她这样想着,觉得很有必要进去一探究竟,但是她的身份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