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卜泰然自若:“没有。”
“那就让开,别耽搁正事。”
王硕很想忍住,但实在忍不住,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不过李卜这回湿的应该不止是鞋。
罗敷执意要去,谁也拦不住,李卜只能打马跟上,一路行到赵氏桥,看到桥上人马通行,罗敷往手心里哈口气,盯着李卜,皮笑肉不笑:“桥不是塌了?”
李卜撒谎撒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之前是听说塌了,看来是有人糊弄臣,要不就是工匠手快,已经修好了。”
他还煞有介事的向前一指:“石块儿都是新的,看样子应该刚修好不久,至多不超过两天。”
罗敷牙咬的咯吱响:“本宫不是瞎子,新旧自己看得出来。”
“已经晌午了,殿下一路奔波应该累了,臣听说安溪镇的牛肉是一绝,臣请殿下吃酱牛肉。”
被拆穿还能如此镇定且坚持不懈把谎圆下去的,李卜是罗敷见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可偏偏事情已经过去,他们从抚州回来都多久了,现在在计较这些除了给自己置一肚子气外,没有任何用。
要找人,首先也得吃饱喝足,两人就近挑了一家酒楼,坐在临街靠窗的位置,先叫小二烫一壶酒来暖暖身子,接着李卜又问:“最近镇子里有没有来过什么大夫?”
要打听事儿,就得有所表示,小二左右看看,见掌柜不在,搓了搓手指:“这大夫啊......”
罗敷看出是要钱的意思,动手去掏,李卜却先一步,拿起剑往桌上一放,指尖轻扣着桌面,表情似笑非笑:“到底见过没有?”
小二缩缩肩膀,瞅这位不像是个好惹的,普通人出门,谁随身带着把剑啊,忙把手收回来,摇摇头:“我们这儿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别说进来个大夫了,就是进来个将军,人家不说咱也不知道啊,谁有那闲工夫去关心这个啊。”
这话说的有道理,他面前可不就坐着一位将军?不说确实认不出来。
李卜挥挥手:“下去吧。”
等小二走了,不过片刻他也站起来:“殿下稍坐,臣去催催菜。”
罗敷心中纳罕,催菜喊一声就行了,哪用得着亲自下去?
李卜下楼,两步追上那小二,提着领子把人揪到后院儿,一脚踹在他膝窝,按着他脑袋压在墙上:“刚刚眼睛看什么呢?”
小二疼的直求饶:“这位爷,您......您这是做什么?我......我跟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