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罗敷与罗曦单到个僻静处商量,罗曦还是那个意思,他不能让法萝被抓,如果要走,她必须跟法萝一起走。
罗敷告诉他不可能:“你这么做已经让父皇勃然大怒,你是如今唯一能够替父皇分忧的儿子,你不能走,太子之位父皇属意于你,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有压力做不好,但你没有别的选择,父皇也没有,太子一位空悬多年,也是时候应该落定了,四哥你要想清楚,你真的带法萝头也不回的走了才是在害她。”
罗曦第一次变得这么焦躁:“本来我是那个最不中用最不受宠的,什么朝堂政务什么太子之位都跟我没关系,以前在父皇眼中,可能连还有我这个儿子都不记得,现在其他两个都不顶事了想起我来了,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现在还要来杀我在乎的人,这就是他一个皇帝该做的事?这就是他为人父的样子?”
罗敷无力去劝:“这么多年,我以为四哥早就该明白这个道理,我们是父皇的孩子,但出生在帝王家又怎么能以寻常人家的父子亲情来衡量我们之间的感情呢?你我都是父皇的孩子,也是臣子,法萝的事是薛贵妃故意在父皇面前挑拨,目的就是利用法萝对付你,你如果真的走了才是正中她下怀,没了你,太子一位的争夺对她来说就简单多了。”
“可我本来也不想做什么太子,我......我根本就不是做太子的那块料!我自己几斤几两我自己心里清楚!”
罗敷长长叹气:“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像你这样做,只有你成为了太子,有权有势,说的话有分量了,才会有人把你放在眼里,也才会有人去听你的,到那时候你才能真正保护一个人。”
“就算法萝是真傻,你现在想把她留在身边也不现实,你自己身边都危机四伏无力应对,又何谈去保护别人?”
罗曦握拳狠狠砸向一旁的树上:“凭什么?以前眼里看不进我,现在他想让我做太子我就得做太子,他想让我放弃谁我就得放弃谁,以前从没管过我,现在又为什么管我?”
“四哥,这些事从来就不是相对的,我不是你,我没法儿对你感同身受,但就眼下这种情况来说,你想保护法萝,只能让她离开这儿,越远越好,否则等赵都尉拿到手谕回来,一切就都晚了。”
“可是她能去哪儿?她已经没有家了,除了我谁都不认识,她离了我怎么活?我又怎么办?”
去哪儿的确是个问题,法萝如果是个正常人,她去哪儿都行,可她不是,身边没有人照顾,很容易被人被人伤害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