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簪子在两人手里都快变了形,罗蕊头上的血滴滴答答砸在罗敷脸上,今天势必要争个你死我活的,罗敷不想死,就算要死,至少也不能死在罗蕊手上。
她嘴唇都被咬破,嘴角沁出血来,嘴里尝到了腥甜的血腥味,也不知从哪儿借来的一股狠劲儿,她两只手同时握住罗蕊的手,迫使原本要刺穿她脖颈的簪子变了方向,最后刺进了罗蕊自己的胸口。
滴滴答答——
缠斗过后,屋内重归于静,静的只能听见一个人急促的故意,和血滴滴答答砸在罗敷脸上的声音。
罗敷浑身是血已经筋疲力尽,她用手擦了把脸,眼前尽是被血染成的红。
陆贞鹤醒了,太医说醒了就没大碍了,就能活下来。
他也能说一些简单的话了,只不过声音太小,那些字音也只有杨慎今才能听得懂,而且一问到涉及到是谁把他伤成这样的问题,他就显得十分激动,可越是激动就越是说不清话,太医说他现在情绪不能有太大起伏,还是等安心静养几天再说。
这算个好消息,李卜一面让人去回皇帝,一面去找罗敷,打算告诉她。
可找了一圈问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最后负责照顾罗蕊的宫女说罗敷在罗蕊那儿,不过罗蕊说要跟罗敷单独谈谈,不让她在那儿服侍,罗敷到现在都没出来,应该还在那儿。
她们俩还有什么好谈的?
罗蕊跟陆贞鹤都被安排在宫外,这也是皇帝的意思,罗蕊发生了这样的事,皇帝也嫌丢人,是见也不想见她的,现在不让回去,估计伤好之后也回不去了。
李卜到了罗蕊房外,抬手敲门,等了片刻,里面没人应。
“殿下。”
他蹙眉又敲了敲,忽然觉得不对劲。
味道不对。
是血腥味,这种味道他再熟悉不过了。
“殿下,臣进去了。”他推门进去,入眼景象让李卜稍有些震惊。
他见惯了死亡与杀戮,这种事对他来说就是小场面,唯一值得震惊的是场景中的人。
罗蕊躺在地上,还睁着眼睛,歪着脑袋正对着门口的方向,身上的血已经蔓延到了李卜脚下,红色的,鲜艳的,叫人恶心的颜色。
罗敷坐在地上,也是一身一脸的血,眼神空洞看着罗蕊,像被人掘走了魂儿一样。
李卜没有声张,关上门,走过去把罗敷抱起来放在床上。
“哪儿受伤了?”
她身上都是血,李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