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骂他是疯子,不得已松开手,用脚踢他,叫他滚,但江鄯都不为所动,甚至把她按在地上,眼中再也看不见别的了,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毁了这玩意儿,死都不能成全她跟李卜在一起。
红绳很快被他割断,他捏起来嘲讽的笑:“当是什么玩意儿,不值钱的垃圾。”
罗敷站起来,狠推了他一把,江鄯踉跄两步,手子扬,红绳被他扔出去掉在水里,红绳上坠着的朱雀在水面砸出一小圈涟漪。
江鄯笑弯了腰:“没了,都没了,没了好!没了好!”
一回头又见罗敷准备逃跑,两步追上去,把她锁在怀里:“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我吗?知道我跟明梦在一起后还吃醋来着,现在能跟我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跑呢?”
“那是以前,都过去的事了,怎么你还放不下?”罗敷讽道:“江鄯,我给了你多少次机会,就因为当初我喜欢你,我一次又一次的容忍你,当初镇南王之死,你怪我不告诉你实情,你跟罗蕊出去买醉,我怎么不痛快你就怎么来,那你就没有事瞒着我吗?比如你爹究竟是怎么死的?”
江鄯低头惶惶的看着她,好似她一下从稀世珍宝变成了烫手山芋:“你什么意思?你......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应该最清楚。”
当初镇南王的死其实多有蹊跷,只不过皇帝并不想深究下去,因为知道查下去势必会再翻出多少年前的旧事。
反正她是不信镇南王喝醉了自己一头撞死这种鬼话。
“是李卜告诉你的?我就知道,肯定是他告诉你的,对,我是瞒着你了,可那也是因为你先瞒着我!”
“李卜?”
江鄯唯恐身后有人追上来,不肯在这儿跟她废话,拽起她就走,也不说去哪儿。
罗敷对他又掐又咬,江鄯受不了了,最后干脆扛着她走。
宫里乱作一团,前面死了那么多人,后面也几乎没人敢出来,走在路上一个人都看不见,江鄯对宫里很熟悉,这会儿既然不能出宫,那就只能先找个地方躲躲。
他怕。
他怕李卜找过来。
罗敷头脚倒置,也不知道走到哪儿了,只见他推开一扇门,然后把门闩上,把她放下。
她从来不知道江鄯居然还有这种力气,一落地,立马躲他很远,身上也没个防身的东西,只能把头上的簪子拔下来暂作抵挡。
江鄯一句话也不说,默默无言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