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喝了药,跟李卜说了自己是如何重生的,自为什么重生,又怎么会这么恨他,听起来像是刚睡醒说的梦话,但她的表情,跟详细述说这一切的能力又让李卜觉得分外真实,如果真的是梦,又怎么会记得那么多细节?
“所以殿下恨我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让江鄯上战场害死了他?”
罗敷陷在回忆中:“他上辈子不是这样的。”
李卜轻嗤:“那也只是前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殿下没有发现而已。”
罗敷反问:“那你上辈子带了个女人回来,也是这辈子还没经历过,我没有发现是不是?”
“那上辈子我可曾亲口跟殿下说过那女人是我的女人?”
她仔细想了想,摇头:“好像没说过。”
“那还不够说明问题吗?肯定不是我的女人啊!”他指尖捻着罗敷一绺头发:“反倒是殿下,原来那时候起就喜欢我了,不然上辈子的事怎么记到这辈子还拿这个来恨我呢?”
罗敷睨他一眼:“想太多了你。”
“不是我想的多,是殿下从来都不肯承认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话说回来......”
李卜脸色陡然变得严肃:“我好像还没听殿下说过一句喜欢我。”
“时间不早了......”罗敷岔开话题:“我头晕得很,想睡觉了,你回去吧。”
“回哪儿去?”他死皮赖脸挤上.床,踢掉鞋子,躺在外侧,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就这样凑合先睡一觉吧。”
罗敷把他拽起来:“疯了你?这是我的寝宫,要睡回你自己家去,让别人看到了成何体统?”
“什么成何体统?殿下忘了?是殿下把我扑在床上的。”
“你......”
“再说了,外面哪一个不知道你我的关系?我借他们十个胆子看他们可有胆子议论一句!”
“那也不行,你起来!”
李卜枕着胳膊望着她:“婉娴今日在我洗澡的时候突然闯进来。”
他就差捂着小心肝矫揉做作说声怕了。
罗敷挑起一边眉毛:“然后呢?”
“说喜欢我,说要做我的人,还脱了衣服要进来跟我一起洗。”
他故意只把话说一半,罗敷按着眉心,耐着性子又问:“然后呢?”
“然后?”他翻个身,侧躺着面对她,眼睛要闭不闭,姿态慵懒,似乎随时都会睡着:“然后我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