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回过头来:“那你怎么办?没有别的办法吗?我......我叫人去给你请大夫吧!”
“大夫来了也只有一个办法。”他慢慢蹲下去,贴着冰凉的地板,声音似叹似颤:“我不想强迫殿下做殿下不愿意的事,那样跟禽.兽有什么区别,跟之前的江鄯又有什么区别?你快走吧,我......死不了。”
罗敷打开门跑了出去。
外面冷风灌了一股进来,李卜松松领口的衣服,躺在地上,脸颊贴着地板,额已沁出了一层密密的汗,他一条胳膊搭在额头上,半晌苦笑了声。
下这种药可真够缺德的,还真不如一饮子毒来得痛快。
他从地上爬起来,枕头下摸出匕首,想着放血大概能缓解一下药效。
可匕首刚要对着手掌划下去,罗敷又去而复返,见他一副要自己宰了自己的样儿,以为他已经神志不清到了这种地步,忙上去抢走了匕首,远远扔出门外:“你干什么?拿刀干什么?”
李卜靠在床边,努力闭上眼睛让自己不去看她:“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我走了你就能自杀了吗?”
“我不是......”罢了,解释也费力。
李卜站起来,一把抓住她就把她往门口带:“出去!”
他掌心滚.烫温度熨贴着她手腕,罗敷被这温度烫的心惊,今晚月色明亮,借着月色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的红.潮。
罗敷被他推了一把,踉跄着一脚迈出门外。
她站那儿没动,犹豫片刻,把脚缩回来,关上门上好门闩,低头深吸口气,借来了十分勇气,缓缓转身,然后抱住了他。
有那么一瞬间,李卜的心像是停跳了一会儿。
接着是发颤的音从嘴里蹦出来:“不后悔?”
“你不是要娶我吗?反正......迟早的事,不过从成婚那天提前到了今天。”
她刚刚走是走了,但一想到他的难受煎熬,就坐立不安,总觉得自己不该走,回来看到他拿了把匕首准备刺自己,留下的心就更加坚定了,她怕她走了,他又做别的事来伤害自己缓解痛苦。
李卜努力克制着,轻轻揽着她腰.身:“殿下,你可想好了,最后一次机会,现在不走,真的就不能反悔了。”
她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吻了下,最后一次确定:“你这辈子都不会负我,不会利用我,不会对江山有所图谋,是不是?”
“三样若有其一,叫我立马天打雷劈,死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