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拧他手背:“你又不正经,什么礼物需要我穿衣的尺寸?”
“当真!”
他就着这个姿势,从身后抱住她,手在前面比划:“我那儿有一件金丝软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改天我让人按照殿下的尺寸改好了给殿下送来。”
“我用不着那东西。”罗敷闲闲揪着他手背:“你成天刀剑堆里钻来钻去的,还是你留着保命吧。”
“殿下不用担心我,那金丝软甲足够大,殿下这样娇小,足够改成两件。”
罗敷总觉得他这话还是在调笑他,忽而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昨儿收到了芝卉送来的礼单,我已经交给礼部了,抽时间你去看一眼,我看里头多数东西都是奔着你送的,什么上古名剑,黑金盔甲,这些除了你定国公谁能用的上?”
李卜蹙眉:“还收她的做什么?在古月时的账还没跟她算,等婚事过了,第一个就该拿古月开刀。”
“我看过了,那个什么上古名剑还挺不错的,黑金盔甲跟你也挺配,为什么不收?不收反而显得我们没度量了,她要是再敢作妖,到时候再收拾她也不迟。”
傍晚时候李卜离开,送婉娴出宫的嬷嬷回来复命,说已经把婉娴送出去了,落脚的地方也找到了,让她放心。
罗敷摆摆手让她下去。素婉进来给她更衣,顺便送来太后给她的信。
太后知道她跟李卜将要成婚的事,信上无非一些祝福跟叮嘱,最后说她成婚自己可能赶不回去了,她最近在抄写佛经,礼佛需得诚心,不能半途而废,希望罗敷不要怪她。
太后如今已经是一只脚迈进佛门的人了,整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她每次问起伺候太后的那些人,回话基本上都是一样的,太后素衣素食,早起诵经,午饭后小憩,下午抄写佛经一直到傍晚,用过晚饭后再诵一段经后入睡,每天都是如此。
罗敷去看过太后几次,但没待多久就会被赶回来。
收了信,素婉又道:“殿下,陛下话还说不利索,您确定要现在给陛下找老师吗?”
“他是陛下,能说话开始就要开始学习治国之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既然做了皇帝,做了常人所不能做,自然也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不然这皇位岂不是人人都能做得了。
她也不希望罗珺不过两三岁就过早接触这些,但这是他的责任,他始终都要承担起这些。
皇帝的老师要从翰林院中寻找,翰林院最有学问的人当属于翰林院大学士张瑞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