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害怕,我......不想生。”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
罗敷脸贴在他后背,点点头。
李卜长长松了口气,转过身:“肚子长在你身上,你不想生,我也不能逼你,我也舍不得你受苦,万一真的出个什么......算了算了,这事儿以后咱俩谁都不许提,不要就不要了。”
他这么看得开,罗敷反而觉得有些对不住他了:“你真的不要了?你是你们家唯一的香火,没有孩子香火就断了,而且你不是想要孩子吗?”
“那我也不能拿你的命去换一个孩子啊!”他弯腰与她鼻尖相蹭:“香火断就断了吧,反正我也早不知道我爹娘是谁了。”
罗敷又沉默下来。
李卜问她在想什么,她淡淡笑道:“随缘吧,要是真的有了,也由不得我们不要了。”
晚上李卜从梦中惊醒,他做了个不那么好的梦,梦见了罗敷,那种失去一个人的感觉实在太过真实,即便罗敷就躺在他怀里,可他还是觉得心里空空的,觉得有些不切实际。
因李卜在裕华宫内留宿的次数多了,官服和常穿的衣服都留在了裕华宫,素婉进去服侍罗敷梳洗的时候,李卜已经穿戴整齐,洗漱过准备去承乾殿了。
素婉起先觉得不合规矩,但后来一想,这两个人都成婚了,成了婚的人分居两处才不合规矩,况且规矩如何还不是全凭他们怎么定,于是后来也就见怪不怪了。
李卜去承乾殿的路上还在回想自己昨晚的那个梦,越想越不安,连迎面走来的白廉都忽视了。
白廉同他打招呼吃了个瘪,三步并两步追上去:“出事了!”
李卜听后又走出几步才反应过来:“出什么事了?”
“张瑞先昨夜突发旧疾,死了。”
张瑞先病的这些日子,在朝中的存在感已经大不如前,不少人听说这个消息都没觉得有多意外,他一病就是这么久,朝中早就有关于他病重,不过多久就会不治身亡的传闻了,如今人真的死了,多数人也就惋惜的议论两句,没有一个深究当中原因的。
昨天才跟周砚山说要罢免张瑞先,结果今天张瑞先就死了。
这两件事发生的也太凑巧了,实在很难不让人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罗敷对张瑞先的死也觉得意外,一面吩咐素婉去查查人的死因跟他死前都见过什么人,一面揪出周砚山问:“昨日本宫让你去告诉张瑞先本宫要择贤另立的事,你可告诉过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