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蜓。
罗敷隐约记得,张瑞先的女儿好像就叫张蜓。
“你爹是张瑞先?”
张蜓听见她爹的名字,眼中恢复了些光彩:“你认识我爹?”
罗敷点点头,报出身份,见她如此,就先刻意瞒下了张瑞先已经去世的消息:“你放心,本宫会救你出去的。”
张蜓有那么一瞬间充满了希望,可过不多久又失望的摇摇头:“你是长公主,你都被抓来了,我们还怎么能出去?”
“那你想一辈子都呆在这儿?”
张蜓犹豫着,她不是没想过逃跑,她想过,也这样做过,跑出去过,但每次都会被抓回来,抓回来之后就是一顿毒打,那人用刀威胁她,说要是她再敢动逃跑的念头,就把她的喉咙割开。
她被这样一警告,哪里还敢再动逃跑的念头,从那以后就像行尸走肉一般的活着,再不敢跑。
现在罗敷说要带她走,她心里当然得要先衡量一下了。
绑了罗敷的那个黑衣人在罗敷昏迷的这段时间出去过一次,回来之后问留下的看守人醒了没有,看守说没听见动静,应该还没醒。
黑衣人脱下外面的黑色长袍,对着镜子看了看脖子上的伤痕,嘴里嘀嘀咕咕骂两声,然后让看守把他绑起来。
看守问他:“您真的要这么做?”
“不这么做怎么让她相信我?”说着指指自己的脖子:“这儿也绑一根绳子。”
看守依言把他绑起来,他还觉得不够狼狈不足以被相信,又要求看守再打他一顿。
看守犹豫了:“有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吗?”
“演戏演全套懂不懂?快点儿动手!”
看守咬咬牙,抡起拳头就朝他打了过去。
终于等他躺在地上满脸是血,狼狈不堪了,这才停下把他扶起来:“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素婉跟张蜓说好了,她拿着棍.子躲在门后,让张蜓大声喊叫,说她逃跑了,看门的就算是再不相信也会进来确认,到时候罗敷就一棍.子敲晕他。
张蜓说来这儿大半年了,就只见过一个看守,如果只有一个看守的话,那还不好对付?
罗敷躲在门后给张蜓比了个手势,张蜓还是有些怕,但想想她能一辈子待在这个地方吗?她还有爹娘,还有家,她不想一辈子都生活在这儿,被人像个畜.生似的关起来。
然后忽然就有了勇气,以前她一个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