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并没有出去,而他们所在的这一片民宅似乎都是无人居住的,又不知道自己具体身处何方,再往前应该怎么走,也成了问题。
不过他们跑了这么远,那个人暂且应该追不上来,停下来休息的时候,罗敷问周砚山:“你又是怎么被抓来的?”
周砚山抬手擦了把脸上的血和汗,深长叹一声:“臣走之前张夫人就已经要晕倒了,臣走后不放心,恐怕张大人后事无人操持,就又赶了回去,谁知正好遇上张府家丁在抓贼,我原想帮忙来着,可......怎奈技不如人,被人打晕了之后醒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在这儿了,起先挣扎着想要逃走,然后......然后就被人打了一顿。”
张蜓听见他说张夫人跟张大人,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了自己家,于是连忙追问:“你说的......是张瑞先张大人吗?”
周砚山道:“正是,姑娘你是......”
张蜓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术,闻言愣住了许久没动,过会儿又不相信的直摇头:“怎么可能?我爹好好儿的,怎么可能会死?一定是你弄错了!”
事到如今,也没必要瞒着她了,罗敷就把张瑞先的死因告诉了张蜓,言罢又问:“你又是怎么被绑架到这儿来的?绑架你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张蜓捂着脸哭泣,一边哭一边摇头:“我不知道,绑架我的人从来没有露过面,这半年来也只有那一个看守看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可是我爹......我爹他好好儿的怎么会犯病死了呢?他身体一直很好,从来没听说过有什么旧疾啊!”
“你确定你爹没有什么旧疾?”
张蜓肯定的摇摇头:“没有!”
“现在可以肯定的事就是绑架你的人跟绑架我的人是同一个,而我被绑架是因为要找仵作验尸调查你爹的死因......”罗敷看向一旁正专注用石头磨绳子的周砚山:“周少学觉得呢?张大人的死是否另有蹊跷?”
周砚山停下来,苦笑着道:“臣还以为殿下又要怀疑臣呢,毕竟张大人死之前,臣曾经去见过他。”
“你的确是最大的嫌疑人。”
因为从张蜓被绑架开始,张瑞先的所作所为,最直接的受利者都是周砚山,尽管他浑身是伤的出现在她面前,声称自己也是被绑架的,罗敷对他也并不信任。
周砚山也没过多辩解,苦笑两声,用石头磨断了绳子,手上的束缚解开了,他就顺手把脖子上的绳子也解开了。
罗敷看见他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勒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