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大手一挥,会吹拉弹唱的都安排进司乐监。
剩下那些吟诗作画的,就一律充进宫画坊做画师,这样一分下来基本上就差不多了,剩下一两个全能的由他们自己选,管他们去哪儿都行。
好像也不是那么难。
罗敷把人都安排好了,站起来松了口气:“你们各司其职,今后就留在宫里吧,一会儿本宫让人给你们安排住处。”
可还不算完,有一个大着胆子站出来问:“那我们如何伺候殿下呢?”
言外之意是不该给他们挂个牌子,随时宠幸随时翻牌子吗?
罗敷正要下台阶,闻言险些一脚踩空:“本宫不需要你们服侍,你们以后只要各司其职,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即可。”
“可是......”
罗敷不想再听他们说话,怕他们一张嘴又要死要活的,让礼部尚书带他们下去,然后转身匆匆离开。
国公府李卜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回来了,要不是门口还挂着国公府的匾额,下人们都以为他不要这个家了,冷不丁见他回来了,看见他也跟看见客人一样,嘴上叫着国公,心里直呼稀客!
红樱本来是要跟他一起进宫伺候的,但李卜不愿意带她,况且宫里人多,他一贯不让人伺候,自己就只好留了下来。
她原本就闲,李卜不常回来她就更闲了,每天只要花不到一个时辰把活忙完,其余时间要么跟府里的丫鬟一起侃侃大山,要么就绣些花花草草,日子过得像养老,不对,等她老了都不定有这么清闲。
李卜回来的时候她正抱着手炉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见他还稀罕了一阵,然后忙丢开手炉迎上去:“您回来了?在宫里住的好好儿的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李卜气不打一处来:“这儿是国公府,怎么?我还回来不得了?”
红樱忙道:“奴婢就是好奇,没有别的意思,那您先歇着,奴婢去给您倒茶。”
李卜想,他都醋的这么明显了,罗敷哪怕不亲自来,总也应该派个人过来问候两声,可他从白日等到黑夜,都没能等来她的哪怕一个口信。
半夜里他翻来覆去睡不着,一是心慌,二是没我罗敷在他还真就不适应了,又想起那二十来个俊俏后生,心火直达脑顶,坐起来愣是再睡不着了。
转天一早,天刚亮礼部尚书就派人把那二十个人的名册送来了,李卜看了眼,总的来说还挺满意,但人还留在宫里他看了就膈应。
上朝的时候,说起上次古月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