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敷追问:“那后来呢?找到了吗?”
芝卉沉默着,忽然笑问:“殿下相信鬼神之说吗?”
罗敷沉默着,摇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以前不信,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由不得我不信。”
“那道士五百两银子把这块儿玉佩卖给我,说只要他施法,就能让我跟死去的母君见面,我信了他的,可结果,鬼影都没见着半缕,后来我就把他杀了,不过这玉佩倒挺好看,我就留下了。”
罗敷现在开始有点怀疑自己了,这块儿就是个普通的玉佩,既然没有什么寻魂引魂的本事,那是不是就说明上次发生的一切真的就只是她的一个梦?
“殿下怎么忽然对我的玉佩感兴趣了?”
罗敷回过神来,心中竟觉得有几分庆幸:“只是看这玉佩样式少见,所以有几分好奇罢了。”
芝卉上下打量着罗敷:“是吗?”接着又道:“我有个问题想问殿下。”
罗敷让她用茶,接着漫不经心道:“什么问题?”
“你们分明有能力灭了古月,为什么不这么做?”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罗敷放下杯子:“你曾经也是一国之君,我以为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会想明白的。”
“我知道你这么做的原因,但并不觉得这就是全部理由。”芝卉扭头望向窗外:“我记得我第一来卫国时也是大雪纷飞的冬季,那时候的卫国,一片银装素裹的,美得让人舍不得眨眼,餐桌上甚至出现了只有夏天才会有的时令瓜果,这在古月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从那时起我就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让卫国成为我的座下山河。”
她虽然投降了,但仍旧不甘心,而这一切的失败并不是她的失误,而是她太过激进,错信了西戎说会增援的话,这才一败涂地。
素婉端着点心过来,看李卜在门口站着,过去问:“国公爷,您怎么不进去?”
他“哦”了声,问:“芝卉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有一会儿了,殿下叫她来是问那玉佩的事呢,殿下好像很喜欢那个玉佩。”
李卜没应声,跟着素婉一道进去了。
芝卉见到李卜,坐不下去了,起身告辞。
她现在住在宫里,是个大闲人,整天无事可做,今天被叫过来说了会儿话,回去了,还是会变成一个人,太闲了,闲得她觉得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一种刑罚。
李卜跟她打了个照面,也盯着她身上的玉佩看,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这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