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卜给罗敷的那杯茶里下了药,本想着趁她睡着了之后悄悄离开的,可没想到这点小心思被罗敷一眼识破,她之前骗自己出去拿干果,趁着这个空档把茶偷偷倒了,然后装出一副已经喝完了的样子来,就是为了等到现在抓他个现行。
李卜无奈收回一只已经迈出去的脚,乖乖儿又躺回她身边:“不干什么,渴了,想起来喝口茶。”
罗敷手肘撑着脑袋侧卧着看向他,抬抬下巴:“去啊,又回来做什么?”
李卜搂着她的腰,把自己硕大的身躯往她怀里挤了挤:“又不渴了,睡吧。”
罗敷看着怀里佯装已经闭上眼睡着的人,伸手拨他眼皮:“跟我这玩儿暗度陈仓呢?想甩开我自己走?”
“困了,殿下不困吗?明天一早还要启程呢,赶紧休息吧。”
被发现了就开始装糊涂,可真行。
顿了顿,罗敷揉捏着他耳朵的手忽然用力:“你还敢给我下药!”
李卜哎呦喊疼,叫声可怜见的,可扣着她腰的手却丝毫不见放松:“我这不也是担心你吗,其实这件事我一个人就能处理的,真不用你亲自去。”
“呆在这儿什么都不做我才更放心不下。”
朝堂上不用太担心,杨慎今跟陆贞鹤如今都能独当一面,罗珺也五岁了,年纪虽然还太小,但已经有了些做皇帝的威严,从走都走不利索就坐在朝堂上耳濡目染的听他们讲政到如今也能分辨消息好坏,会拍着桌子愤怒训人了。
只不过模样太过可爱,并不足以让人畏惧。
要走了,湾湾抱着李卜的脖子哭个不停,小丫头打小就聪明,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叫爹,昨天就是顺嘴在她面前提了一句今天要走,结果她就掐着点儿的把乳娘哭醒,挂在李卜脖子上不肯下来。
李卜外面心多狠的人啊,可被女儿这么一闹,心就软的一滩烂泥似的,父女两个一齐看着她,目的都写在脸上了。
他想做慈父,那罗敷只能当个严母,不等他们开口,就厉声拒绝:“不行!你昨天还说怕我危险不让我去,怎么今儿她一闹你就心软了?”
李卜依依不舍的把她还给乳娘,走前还不忘给罗敷泼脏水:“是你母亲不让你去的,可不是爹,你在家乖乖等着,爹回来给你带好吃的好玩儿的。”
罗敷听的一身鸡皮疙瘩,同时心里又嫉妒的不行,这小丫头现在就跟她爹这么亲,以后不是更没有自己的立足之地了?
想到这儿心里还有点儿酸,也不等李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