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李卜去雇了辆马车,大夫扶着谢胤艰难地上了马车,临走前又为谢胤捏了把汗。
谢胤跟老三有一个安全屋,他们做这一行,得罪人在所难免,于是有了点钱之后就在惠水附近的镇子买了座小宅子,作为日后安身之处,两人若是走散了最后都会去这里。
安全屋离他们现在的位置也就几十里,路上赶得快些,晌午就能到。
谢胤躺在马车里,听前面罗敷问李卜:“你这几天可发作过?头疼吗?”
李卜老老实实的答:“头疼过一次,不曾发作。”
“回去我也找戎郢学笛子吧,等你头疼也能吹给你听。”
“你能学会吗?”
罗敷好像打了他一下:“什么意思?说我笨?”
李卜赶紧笑说:“不笨不笨,我媳妇儿最聪明了。”
然后透过时不时被风刮起的前帘,谢胤看到两个人紧紧抓握在一起的手。
原来她的手那么小,可以整个被拳握在手心里。
接着他俩又小声说了什么,谢胤没听清,但是他用脚勾住前帘,看见李卜过去吻了罗敷的嘴角,然后罗敷靠在他肩上,路途颠簸,浑身钝疼苦不堪言的好像只有他一个。
人家两个是夫妻,这样做是天经地义,干、他屁事!
谢胤舔、舔舌头,捶着身、下木板,痛苦的嚎叫:“我要喝水!我渴!”
李卜抓着罗敷的手,不让她有动作:“别管。”
不管?
谢胤又猛捶了两下:“我说我渴了,我要喝水!”
罗敷道:“怪可怜的,给他口水喝吧。”
李卜勒停马车,取出水囊,打开去喂谢胤:“张嘴。”
谢胤见来的是他,不情不愿的张开嘴。
李卜抬高瓶口,把水倒进他嘴里。
他是故意不好好喂,手一抖,结果水洒了谢胤一脸。
谢胤立马尖叫:“啊!你干什么?”
“干什么?喂你水喝啊,还喝吗?”
“你有意思吗?要么就弄死我,要么就别耍这种幼稚的把戏!”
李卜当即卷起袖子:“你真以为老子不敢杀你是吧?”
罗敷赶紧下车制止即将发生的血案:“行了行了,你跟他一小屁孩儿一般见识干什么?我来吧,你去前边儿。”
“谁来不一样?我就不信了,我喂的水能噎死他是怎么着?”
谢胤不服气的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