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杰作”还挺满意。
罗敷认命的叹口气,对外她毕竟只剩一口气了,此时应该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想要自由活动,就只能换个身份。
“罗诤那儿还没有消息吗?朝廷都惊动了,他应该相信了吧?”
罗珺派了兵部侍郎陆贞鹤跟已经升任大理寺卿的方昼来调查她遇刺的事,人应该不日就能到达惠水,这时候正是罗诤动手的最好机会。
李卜不急不缓的道:“着什么急啊,就在这两天了,刘守仁治下十几个县,这么多县的县丞当中至少有一半都曾收过大掌柜的好处,目的就是有朝一日合力把刘守仁拉下马,而今你在他府中遇刺,这些人必定会联合向陆贞鹤跟方昼弹劾刘守仁,那时候就是罗诤出手的时候了。”
罗敷把帽子扶正:“只是不知道罗诤后面会有什么计划,他如果真的想利用古月跟西戎制造外患的话,我担心罗珺应付不来。”
李卜哼道:“他什么应付不来?我们离开也这么久了,卫国不是也没完蛋吗?他还知道让陆贞鹤跟方昼过来至少说明朝中谁人可用,他还是清楚的。”
他解开她帽子后面的两根绳子帮她把帽子系的更紧一些,想亲她一下,可是看看这张被他糊满了锅底灰的脸,实在是无处下嘴,只好作罢。
陆贞鹤他们是第三天下午到的惠水城,李卜借口悲恸过度没有露面。
但实际情况却是他怕自己演技拙劣无意间在暴露自己并不悲伤的事实,万一被罗诤藏匿的眼线窥见,所有计划就都功亏一篑了。
这几天来这儿的大夫也是被李卜硬生生吓成了演技派,装模作样的进来待一会儿,然后唉声叹气战战兢兢的离开,边走边擦汗,旁人看了以为他是惋惜担心,但实际上他只是临走前被威胁要守口如瓶。
懒洋洋坐在屋里的定国公有种旁人无法忽视的气场,他不开口是寂寥深秋的冷,开口是冰冻三尺的寒,让人跪都跪不安生。
“就算有人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关于长公主,你也只能说回天乏术四个字,要是好泄露半个字,我让你一家子下了地府都不得超生。”
试问有谁被这样威胁还能无动于衷的?走的时候不哆嗦才怪!
大夫也猜到他们可能是在计划抓人,搅和到这件事里没好处,于是当即用项上人头保证一个字都不会说。
陆贞鹤路上一直跟方昼说他在军中待了半年多,他认识中的李卜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没有把握绝不会出手的人,一个人能从几百号人的包围中杀出一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