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深重考虑过后行,他蹲下来指指耳朵,让湾湾悄悄告诉他。
湾湾趴在李卜耳边嘀嘀咕咕两句,李卜听完松口气。
多亏他机智,要是刚刚任他说出来了,自己这张老脸就没处搁了。
罗敷也十分好奇,出去的时候问李卜:“她都跟你说什么了?”
李卜脸上久违的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以后在孩子面前不要对我动粗。”
罗敷听他这么一说想起来了。
有一回她跟李卜吵架,其实也算不得吵架,就是闹着玩儿拌嘴拌急眼了,李卜想用蛮力压制她,结果被她一脚踹过去正中子孙根,当时就倒下了,疼的冷汗直冒,半天都没能缓过劲来。
那次正好被湾湾看见,她记住了她爹痛苦的样子,还以为只要踢到那个地方就会让人肚子疼,所以才会对罗诤这么做。
罗敷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好笑,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换来李卜嗔怪怨怼的眼神。
谢母派来找罗诤的人在发现衙门门口多出两辆马车,而且还看到罗敷一行人自由进出之后,立马回去告诉了谢母,说罗诤多半是危了。
谢母听闻这个消息差点儿没晕过去,幸好身边的丫鬟扶了她一把,并劝道:“奴婢看二少爷也在那儿,他们现在沆瀣一气,肯定很快就会找到这儿的,夫人,我们还是先离开这儿再做打算吧。”
谢母怔怔的,口中不住喃喃:“那可是他亲哥哥,他怎么能……我是他亲生母亲,他怎么舍得?”
“夫人,二少爷从来就不是跟我们一路的,现在大少爷就只剩下您了,您可千万得振作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您还在,我们就还有机会东山再起。”
现在的确不是伤心的时候,谢母擦干眼泪,强作镇定,让丫鬟收拾东西,先把那些跟京中来往的书信都烧了,然后收拾些银子马上离开这儿,狡兔三窟,只要离开这儿,李卜再想找到她就没那么容易了。
丫鬟奉命立马去办了,可才离开没一会儿,就另有小厮匆匆跑回来,一脸慌张的对谢母道:“是……是二少爷跟小姐!”
谢母手里的东西掉下来,心里已经兵荒马乱了,但脸上仍要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来。
“让他们在前厅等着,我这就过去。”
谢母回去对着镜子重新整理了头发又画了胭脂,她已经习惯了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报仇优雅得体,就算是在自己孩子面前也不能露怯。
谢胤坐在厅里喝茶,他现在的行为应该算是大义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