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是罗诤为什么从被抓之后就连提都不提谢母一句,因为与其指望她还不如指望自己的人更靠谱一些。
李卜跟罗敷要把这二人都押回京城受审,但在此之前,他要罗诤亲眼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这一切是如何一夕之间就土崩瓦解的。
湾湾从罗诤身上也报了自己挨那一巴掌的仇,罗诤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她娘怕她抽起来手疼,她就脱了鞋,拿鞋底子抽罗诤。
罗诤的眼神恨不能吃了她,湾湾报了仇之后扬长而去,就是他脸上的鞋底印像烙铁烙在脸上的一样,始终挥之不去。
罗诤靠在墙角,脸上那表情有种说不出的凄凉与不甘。
罗敷搬了张椅子坐在牢房门口,先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当初狸猫换太子是万惠妃的主意,你好好一个儿子虽然被换成了女儿,但红烟这么多年对你尽心尽力,你将她遗弃在婆妹家,从没过问过她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她以为你对她至少是有感情在的,可没想到你下起手来居然也这么的毫不留情。”
谢母看也不看罗敷,神游天外,大约也没有在听她说什么。
罗敷叹气:“他们两个去抓你之前曾经来找过我,说你上了点年纪,想请我留你一条命,打发去做个尼姑或是流放别处都好,只要活着就好。”
叹完觉得好笑:“你这种人,不配拥有那样的孩子,他们在想怎么救你,而你却为了自己活命能毫不犹豫杀了自己的孩子。”
“他们两个自己怎么不来见我?”谢母白了罗敷一眼:“这是我们自己的家务事,任你是谁都没资格管。”
“你们的家务事我当然管不着,但红烟不是你们家的人,再说了,你现在也没资格见他们。”
罗诤听了,转个身:“如若没有你当初的优柔寡断,早早杀了谢胤,今天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这样说起来,你装模作样的犹豫比谢胤更该死!”
谢胤索性也不装了:“我还你为你在宫里学了多大的本事呢,原来也是个不中用的夯货!早知道指望不上你就该让你被关一辈子!”
罗诤从角落里站起来,径直走到谢母面前,然后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目眦欲裂的吼道:“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这个贱人!”
谢母双手抓着他的手臂拼命想要从他手中挣扎出来:“你......你大胆......我是你娘......”
“是我娘怎么了?弑父的事我都做过,更何况是杀你呢?”
罗敷站起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