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胤从罗敷口中得知了红烟来大理寺的原因,知道是因为唐薇而不是她跟李卜之间有什么之后他就放心了。
罗敷从大理寺离开以后,方昼就把罗敷去过大理寺的事告诉了李卜,事情藏不住了,她这会儿一定在等着他回去坦白。
李卜早就已经想好了该怎么跟她说,所以回去的时候一点儿也不慌张,见了她正准备开口,却听见她一声长叹:“回来了?”
他点点头:“我听方昼说你今天去过大理寺了?”
罗敷说是:“你应该告诉我的。”她满面愁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我没你想的那么不理智,我今天去见过唐薇了,她说路是她自己选的,她不后悔。”
“我也问了她跟红烟之间的关系,你放心,我只说红烟到处求人想要疏通关系救她的事,没说昨晚红烟潜入大理寺的事,这事你应该另有计划吧?”
李卜一怔:“你是怎么知道......”
“谢胤告诉我的,他在戏园那次无意中撞见你跟红烟在一起,从那之后就辗转反侧的,总觉得你们两个之间有一腿,后来实在沉不住气了才过来找我。”
“我原本想等她招了之后就放了她的,可她对郑云绅实在深情,宁愿跟肚子里的孩子一起去死也不愿意供出他,不过她托红烟给她带了兰樱草,相信很快就会有所行动了,到时候若能顺藤摸瓜找到郑云绅跟郑泛,看在她腹中胎儿的份儿上,她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罗敷摇摇头:“你不了解她,以她的性子只怕一天也活不下去,会立刻寻死还差不多。”
“她想死谁也拦不住,真要是这样的话,你也不用替她伤心。”
罗敷没有说话,她朋友不多,如今又接二连三的损失,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也只有她自己才能体会了。
红烟果然没有听李卜的话,拿到兰樱草之后,她便又想方设法的混进大理寺,把兰樱草交给了唐薇。
唐薇拉着她的手道谢:“以后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也不用再来看我了。”
红烟还是很奇怪:“这兰樱草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唐薇把兰樱草一整株的塞进嘴里,泄愤似的咀嚼着咽下去:“一般是用来止血,但孕妇若食之,会......”
她脸色突然变得惨白,然后捂着肚子慢慢蹲在地上:“会有性命之忧......”
红烟在外都快急疯了:“你疯了?你知道你还......你就不怕你肚子里的孩子出事吗?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