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厉鬼慢慢让开了一条道,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站了出来,这老头脸色灰白,器宇不凡,穿着一套老式中山装,胸前口袋里插着一只钢笔,还佩戴着一枚红宝章,要不是他眉心的那个带血弹孔,让人根本意识不到他是鬼。
这老头一看就知道很有学问,像是一些大学里的教授或者是学者之类的人物。
“道长,你找我啊?”老头含笑问道。
我冷笑道:“老先生,你能耐不小啊。”
“在道长眼中我不过是只鬼,有什么能耐,见笑见笑。”老头摆手道。
刑场上的气氛因为这与众不同的老头出现,画风突变,变的怪怪的。
“老先生,你可知我今日为何前来?”我赶紧严肃了起来。
老头环顾四周说:“当然知道,你是为了前些天那对小情侣的事,同时想收了我们对吧?”
我微微颌首道:“我在你身上感觉不到特别邪乎的阴气,你似乎心态很平和,可为什么带领这帮邪祟逗留在此为祸,这几十年来村里又死了多少人?你可知那对小情侣一死一伤,其中一个还发生了尸变,要不是我阻止的及时,恐怕会出大事。”
“道长,一言难尽啊,唉。”老头感慨了起来。
“哦,怎么说?愿闻其详。”我应道。
老头开始了叙述,他自称叫葛书新,是一所大学的中文系教授,只因教学内容学习了西方先进理念,被定性为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结果被拉上大卡车游街示众,跟着就拉到了这来枪毙,他一把年纪早就放下了生死,只是临死前哀叹时代的动荡对乱世的无奈,枪响过后他便抱憾离世了。
在那段黑暗的岁月里,刑场上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亡魂产生,怨气丛生,葛教授知道这么下去会出大事,同样身为鬼的他每天缠着这些新添的亡魂教育,以自己的学识去感化这些亡魂,他的感化起了作用,在刑场这块阴司重地里,他俨然成了头儿,很受这些厉鬼的尊重,但鬼物毕竟是暴戾的,时常有些不听感化的出去害人,他也很无奈。
十里坡村几十年来确实死了一些人,一来是因为有些鬼物屡教不改,二来是因为被困在这里几十年实在太无聊了,于是就贪玩的搞出一些动静,只要有人进来他们的地盘,都会制造出点幻觉戏弄戏弄人,命大的自然能躲过,运气不好的就只能死了,葛教授也很无奈,他本身也是鬼,根本帮不了那些受害者。
听葛教授说完我才明白了过来,原来他这个刑场老大一直在控制这群暴戾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