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想到,这世上的事情,当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清音才刚在水月殿前收起背上一双盈盈玉翅,就看见兄长清欢正一脸无奈的懒懒站在水月殿前,一见到她就二话不说伸出手来,“东西拿来,”他说,“若是猜的不错,又该是湘妃娘娘的亲笔信笺才对,”他忍不住一双清澈眸子犹疑不定的淡淡凝在清音脸上,“你这样的顽劣胡闹,已经是多少次了?”他问。
“哥哥,你既然这样不相信我,为什么之前却一直对我百般容忍,从没大义灭亲的在湘君跟前告发过你这个顽劣妹妹一次?”清音的一双翦水清瞳忍不住笑眯眯的将眼前这位同父异母的亲生兄长上上下下的仔细打量了一番,“嗯,肌肤比从前白了,翅膀比从前硬了,灵识怕是也比从前被清洗的更加干干净净的了,”她说。
“闭嘴,你之前私自篡改了多少次湘妃娘娘的亲笔信笺,你心里清楚,湘妃娘娘喜欢吃蜜橘饼子,你偏让湘君准备蜜枣泥饼子,二人因此而赌气吵嘴了多少次数,你心里更加是一清二楚,我倒是一直不知,如此损人不利己的顽劣作为,到底能对你有什么好处?”他问。
“哥哥,你可知道,就是因为损人不利己,所以才能真正从中寻到开心的啊,说什么祭司神侍,就是一个不得自由的卑贱奴婢,想不到哥哥你还真将这个祭司神侍的虚名在心里当一回事情,自己跪的久了,见旁人站着,心里很不舒服是嘛?”清音气忿的冷眼看在他身上,“看看你现在这一身青灰色太监素袍,真将从前昭云太子的颜面给丢的干净,”她说。
“还不快住嘴,当真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哥哥你现在都已经是动过手术的人了,还怕什么,好在你妹妹我还没长到一千五百岁,你放心,一千五百岁生辰之日前,我一定能从清净天上逃出去的,”
“但是你能逃去哪里,当初既然被父皇母后下旨送来,玉蝶山自然是再回不去的,父皇母后断不会为了你一个人,不顾及整个玉蝶一族的性命安危,”他说。
“所以你就心甘情愿让人割掉身内毒珠,成为水月殿中一个让人最有安全感的神奴?”
“但是换你,也不会放心将一个身内生来蕴有炽云毒珠的人留在身边侍奉,此毒珠见血封喉,三界众生谈之色变,漫天神佛仙圣,也无人胆敢掉以轻心,”
“既然如此,又为何不在将咱们送来时就将毒珠割掉,就像云中君身边那个逝水云染一般,哦,差点忘了,云中君闲暇时在绛云轩中写诗作画时,总是喜欢用逝水尘徽这个化名,所以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