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待到花水风颜在一众贴身随从的护卫下快马加鞭的千里迢迢自天柱山下来到仙云缥缈的帝皇山下,早见娲皇殿中几名年轻弟子在山路旁恭敬等候,因为自己这一次毕竟算是来帝皇山上挨罚的,所以一众随从护卫只能将他给送到帝皇山下,连一个贴身茶童都不能继续跟在自己身边,所以花水风颜一个人在帝皇山下翻身下马之后,虽然一时间还是有些难以放下自己的世家大少之尊,但是还是很温柔的开口向几位仙长施礼,劳烦他们带自己上山去拜见掌门沐水尘劫。
因为这几人都是仙华一派的新入门弟子,对花水风颜的世家大少身份本就不甚太在意,只当他是一个前来拜师的寻常弟子,所以将他给带来娲皇殿前就将他交给了正在殿前值守的尘水云沧,尘水云沧前日里已经知道了沐水尘劫和花水庄主之间互通书信之事,也知道花水风颜此次必定是为定光珠而来,因此上断断不敢上前和花水风颜亲近,只能以左执事身份将花水风颜给带进来娲皇殿中,拜见沐水尘劫掌门。
“哼,都这么半天了,你这个掌门到底怎么回事,难道就打算着让本少爷这样背着包袱站着?”花水风颜看见眼前玉座上这位一身素袍的尊贵掌门方才好像是在一直瞪眼看着自己发愣,以为这是对自己的极不恭敬,立刻横眉立目的冲他大发起雷霆之嗔来,“玉座前这四把黄梨木椅子,你难道看不见?”他问。
“哦?少爷你站的累了,大可以将包袱扔在地上当蒲团跪下,毕竟以你的虚荣心,本座就是开口赐座,你也会以为本座位份还不配为你赐座,”沐水尘劫恍然惊醒过来,为了在花水风颜这个料想是平日里在江湖上飞扬跋扈娇纵惯了的败家少爷跟前立威,很不以为然的瞥眼冷冷向殿中四把黄梨椅子瞄了一眼,“这四把黄梨椅子平日里只能赐座给娲皇殿中的四个掌殿执事,至于你,既然你父亲日前已经送来书信只让你当个记名弟子,位份就不必赐了,去偏殿中找分管花名册的师兄登记上俗家姓名,自然有人会带你去领取道袍,安排吃住,”他说。
“好啊,三千两银子的供奉都已经收了,道袍竟然还要让本少爷自己去取,本少爷想住哪里为什么还非要旁人安排,难不成你要本少爷像花水山庄里那些个下人一样的和几十个人一起睡在一张床榻上面?”花水风颜气急,“早知如此,本少爷就让家父连三十两银子的供奉都不给你们送来,”他在玉座前忍不住暴跳如雷的两眼瞪在沐水尘劫鼻尖子上气忿言道。
“花水风颜,你是被罚来帝皇山上修道的,这样的待遇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