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时一闪而过,他们曾经远隔千里,她恨着他,他杳无音信,他惦着她,她也了无牵挂,他们恋爱过,那不是假的,但是,他们却仅仅只是恋爱过。
所以,她只想过来看看,爱他,可以永世也不让他知道,恨他,也可以永世也不让他看见。
但是,一辈子再见不到他是不可能的,他伤到过你,你就离开他吗?你总有一天会再过来看看,尘世上最遥远的地方,原来就是你最不愿意看见的地方,清宁一瞬之间欲哭无泪,她的眼眸里已经是这尘世上最绝望的寂寞,他们又见面了,而且距离是那样的亲近,他们的中间只隔了层淡青空气,她看的见他肌肤上的纹理,他数的清她眼眸上的睫毛,最温柔的记忆在她的眼睛里蠢蠢欲动,他爱过她,不是在仙音袅袅了无尘心的清净天上,而是在天荒之境之中,只有那时,他才可以真正爱她,若是可以,她曾经真的希望此世他可以在天荒之境中永沦魔道。
但是,多少过去,已经在一日一日的尘世纷乱中不可挽回的匆匆而过,而今一如往昔的澜沧江畔,她竟然突然又有了一点点恋爱的感觉了,记忆中最无法抹灭的一点点恋爱的感觉,记忆总是有一些悲伤,有一些寂寞,有一些亘古不变的蠢蠢痕迹,虽然曾经短暂的消失,但是,终于又在她的眼眸里重新来过。
“怎么这么冷?”他双手攥着她的肌肤蠢蠢的诧异,“看来雪楹花境中的地气流失,仍然还是那样严重,”他说。
“是年纪一年一年长了,越来越怕冷了,”清宁忍不住微微笑笑,“其实你忘了,我当过清净天上的神女,自来不需要依靠雪楹花境中的地气活着。”
“知道怕冷,还要出来四处乱走,”他微微嗔怪。
“怎么,不可以吗,”她说,“皇兄都没这样管过我。”
她淡淡的微笑的就像是一剪澜沧江畔的惨白剪影,其实,多少念头,已经在她欲哭无泪的眼眸里一闪而过,他还是像从前那样,青丝半掩,眉睫微蹙,一身如雪仙袂在晚风中微微的颤动,年龄永世不会在他的身上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他完美的像是一阵与整个三界都刚刚擦肩而过的海风……
“他们还好吗?”他的眼睛里是生命中与生俱来的深深无奈,“你的那些族人,漱雪皇后,还有,你皇兄和那只小灵宠,”他说,“还有,那只到底还是被你捉回去的刺猬。”
“雪楹花境里一直太平无事,皇兄继续在皇宫里当他的花水药仙,”她淡淡的摇了摇头,“他其实还是更想去隐仙山上当之前那个住在竹屋子里的祸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