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康听了,便眉心一拧。“他居然这么大胆?”
“这个人的胆量绝对比他表现出来得大得多。而且你别忘了,长沙王已经薨了,长沙王世子不成器,平宜公主现在又流产,长沙那边乱成一团,自顾尚且不暇,谁还能过来给陈沅撑腰?而在这个贵人满地的长安,陈沅这个没有父亲也没有舅父撑腰的公主之女,其实真的不算什么。”姬上邪慢声道。
齐康当然明白她的意思。
“但他还是太大胆了。”他沉声道。听语气,他已经接受了姬上邪说的事实。
姬上邪也扬起唇角:“看来,不用我再怎么动手,他们就能给我看上一场好戏了。”
说话间,一只有力的手掌按上了她的肩膀。
姬上邪一怔,连忙转头看去,便对上了齐康关切的双眼。
“你不用太担心。”他低声对她道,“现在有我们在呢!我们都会好好保护你的。”
“我知道,我也并不担心。”姬上邪摇摇头,“其实我现在一直在思虑的事另一件事。”
“什么事?”
“我在想,我该怎么去寻找关于我阿娘的蛛丝马迹?”
齐康立马也敛眉。“回来之前,我不是让你给我一张你阿娘的画像吗?你画好了没有?”
“差不多了。”姬上邪道。
“回头你让人拿给我,我悄悄绘成小像,叫人拿出去找找。如果她真在长安的话,我的人肯定会找到她。”齐康忙道。
姬上邪却摇头。“如果她真不想被我们找到,只怕你派再多的人去都没用。不然,她也不至于当初消失后,这么多年都不见踪影了。”
“但总的试试不是吗?只要能找到稍稍一点蛛丝马迹,那就够了!”齐康却道,便又拍拍她的肩膀,“好了,你今天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我走了!”
“嗯,阿兄慢走。”姬上邪忙道。
目送齐康离开了,姬上邪也才慢慢转身折返回去。
此时勇健候老夫人已经躺下了。见姬上邪来,她就对她道:“你今天给那么多人治病,现在肯定已经很累了,今晚上我就不留你在我这里。你回南厢房去住,舒舒服服的歇上两天再说。”
“敬诺。”姬上邪连忙颔首退了出来。
来到自己暂住的南厢房,阿苗阿麦赶紧服侍她沐浴更衣,随后姬上邪也疲惫的瘫倒在床上。
今天余府一行,她的确累坏了。这些长安贵女们从小身体保养得当,身上并没有多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