枷加链,由如狼似虎的解差拖着走长途,能活着回到老家的就是奇迹了。
海捕公文有案的已决逃犯。就地执行再行文本籍,一府两县的父母官铁腕处理,太快人心。
不知道内情的人,事后一打听,方知道这一府两县三位大人如此强势果断,原来还有如此惊人的背景,一切都出于益州卫守备府,与及益州兵马营的都统衙门。
更强硬的支撑,赫然是高高在上的云梦洲兵马守备将军府,公文往来皆用羽书(鸡毛报)飞传,由一位守备营的副统领亲司其事。
甚至,驻益洲府城的河道转运总督,与驻云梦州的云梦洲巡抚,全都介入此事。
至于文官方面,益布政使(益洲府)与云梦洲布政使(云梦洲州),当然牵涉在内。但他们自动放弃管辖权,而由军方暗中主持其事。军方,全是精锐虎狼之士。例如,帝国唯一的水师白龙军……。
渺渺洞庭湖,亭亭碧青螺,紧邻近君山岛的白鹤荡,依然是那座普普通通的小碉楼。
罗衣胜雪的秋瑶瑶冷着脸,盯着气质平凡普通的玲姨一声不吭。
“好啦,丫头啊,玲姨也是一番好意试试他的……哼!要怪就怪那小子自己不争气,连这个小小的杀局都没有避过……”
“他本来就是一个贪财好色的混账东西……”
“爹,当年是谁天天在我耳边念念叨叨,说什么天阁饱满地脉纵横……定是九龙至尊?还有玲姨您,成天说能写出几度夕阳红的男孩子一定是心性高洁,温文尔雅的栋梁之材……结果呢?”
“当时是江星他自己选择了进九重楼,这不怪谁,可是针魔这次你们俩太过份了,要能透点风,他能伤成那样吗?那可是子午阴阳针!进入心脉就是神仙也没解的至命暗器!”她娇魇通红,眼神痛苦不堪:“他十岁那年用一身骨骼尽碎的代价救回了爹爹你一命,我十五那年冲关时被人偷袭,走火入魔了,也是他救的我,当时我可是连严爷爷都揪心不已的元神迷散之兆,而他有很大可能变成白痴的……”
回想起江星做的点点滴滴,想起秘报上他的伤痛情况……小姑娘无声息地哽咽,霎时泪流满面,伏在石桌上身躯抽搐着。
秋寒和玲姨面面相觑,看着姑娘又是怜惜又是尴尬无比。良久,“好了,玲姨错了,丫头啊你别哭了,再哭我和你爹死的心思都有啦……只是死了怎么面对我姐?她要知道了我和你爹惹得你哭了,就是在阴间她也会有法子让我们俩又死一遍……”
“玲姨,我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