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飞的方向
喃喃自语,嘴角噙着令人心悸的冷笑:“嘿嘿……你一个大姑娘,大白天岂敢在水里跳?……那我就认了……可惜……你太聪明了,聪明过度常会犯下错误做蠢事,你该尽早抢一艘船远走高飞的。
也许,你以为我被化血吹针击中要掉老命,不需急急离开吧!”
晚霞满天,暮色四起,天色开始黯淡。
沙洲上水禽的数量大得惊人,似乎漫天皆飞翔着各色各样的水鸟、大如鸿雁,小如水凫,皆成群结队在天空下翱翔,觅食,也在寻觅可栖身的临时窝巢。
在沙洲西端的一处凸起的小河滩上,岸上搁了两艘竹筏,那是捕鸟者或是捕鱼人运送猎物的输送工具,一旁还搁着五六只方形的大鸟笼,柳枝编制,相当扎实,分为两处堆放,笼内没有鸟。
针魔像幽灵般从芦苇深处钻出,飞快的踏上河滩,奔向两具竹筏。
刚拖起竹筏,正想拖至二十步外的水里,只要推入水中,就不怕有人追来了。
岸后堆放鸟笼的地方,突然现出江星的削瘦身影。
“美女,你才来呀?”江星满脸含笑,一步一歪,流里流气的接近河滩:“想往对面的广兴州走?不错,广兴州靠山弯水很偏僻,的确容易避人耳目,很宜于藏匿。
但北面水道比南面水道凶险得多,你一个纤纤美女操纵得了这艘竹筏吗?要不要在下助一臂之力?我很喜欢助人为乐的,尤其是美女哈哈!”
针魔脸色大变,那娇艳动人的面庞突然失血,变得苍白青灰。那一身男装沾满草屑沙土,憔悴窘迫,真像个穷苦的猎鸟人,如不是佩了剑,真不像个武林高手。
“你……你一直跟在我后面?”她吃惊地问道,心底一片冰凉。
已经没有退路,她必须用筏子来逃命。但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二十余步距离有如万里之遥,她决难快得过同样是暗器道高手的自在公子。
“是呀!怕你被水猴子捉去做母猴子,这里有这个传说哦!”江星笑吟吟地站在两丈外说道,春风和熙。
针魔一颗心猛然向下沉,江星那种邪笑本来很轻佻,下作,虽则令人感到几分莫测高深。
但在她眼中看来,这种笑毫无轻松舒适感,相反地可怕极了,那是猫儿对放在爪前的老鼠的笑,豺狼对爪牙前小羔羊的笑,残酷阴森。
“铮”一声剑鸣,针魔咬牙切齿,拔剑出鞘,摆出了暴虎凭河姿态,她确是凭河,身后就是大江浊流滚滚的乌江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