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浩和暮赤只觉得异常古怪,无论那只异兽,还是河神都同样疑点重重,但他们并没有出声打搅巫咸,继续凝神倾听。
巫咸却在此时又停了下来,似是努力的回忆着当时的情景。
过了数息,才继续说道:”我见河神出现,虽然心中惊疑,可还是上前说明来意。
那个河神打量我们一家许久,摇头叹道,说我那儿子儿媳注定命中无子,若偏要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我心中惊疑更甚,眼前自称河神的家伙,必定不如山神。我们一脉俱是祀奉龙雀大人,从未听闻有什么望气之术。
但我那儿子和儿媳却信以为真,二人欲哭无泪,只觉得五内俱焚。”
“汉水形成不久,河中连异兽都没有孕育出一只,又怎么会有河神。”莫愁忍不住嘲笑道。
巫咸转过头,看了看莫愁,眼睛一翻,冷笑了两声,道:”我们区区凡人,又怎么会有地皇大人的见识。”
胡佑儿狠狠的瞪了莫愁一眼,伸出小手,握着巫咸满是老茧的双手,声音轻柔:“巫咸婆婆,你不用和莫愁一般计较。这和见识没有丝毫关系。你那儿子和儿媳求子心切,心神早就大乱。又怎么考虑那么多。”
巫咸感受到手中的温暖,不觉得眼圈红了,她看向胡佑儿的目光更加的慈祥。
她拍了拍胡佑儿的小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
也许是因为胡佑儿触动了巫咸心中的那一丝柔软,当她再次开口时,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
”我们怀着希望而去,却失望而回。
本以为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但不想我那儿子见我为了传承日益愁苦,心有不忍,于是与妻子商量,甘愿做出牺牲,只求能延下一女。
他们背着我,私自又来到汉水源头。那河神被我儿感动,不但赐下河水,更透露一个能挡灾消祸的办法。”
众人听到此处,神色各异。胡佑儿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紧张的不行;水浩和暮赤相顾无言,二人自是不相信什么消祸之说,只是好奇接下来的事情;而莫愁眼中的不屑更胜,他根本不相信什么河神。
巫咸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回忆中,并没有察觉到众人神情的改变。
她仍然自顾自的说道:”我那儿子从山间捉来一条异蛇,将其杀死,偷偷埋在村口自家祖坟旁边。
我那儿媳更是亲自烧了三天高香后饮下汉河水。
我因为有事外出,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得而知。也许这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