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付也沉默了,彷彿沉浸在回忆中。
在这一刻,所有人的眼中都出现了一瞬的迷离,仿佛看见一只三头六足的怪鸡,每日在怪木林中探头探脑的情景。
尚付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沙哑,好像匿着一股悲愤与哀伤。
“那是一个满月之日,也是异花千年之期。那一夜,那里的人手里拿着利器,将北坡团团围住。
可他们绝对想不到,我早已隐匿在怪木中,区区一众凡人,又怎么能察觉我的存在。”
暮赤扯了扯嘴角,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这是不争的事实。只要异兽不愿意暴露行踪,普通人无论如何也发现不了它们的存在。
所以不用尚付多说,他也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必定是,尚付得到异花,然后毁去所有,逃之夭夭。
暮赤的想法,又何尝不是众人的想法。可水浩却发现,尚付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
“那一日月朗星稀,一点微风都没有。一根根如蛇一般的怪木,在月光中闪烁着灼灼华光。
可是就在月升中空的那一刻,阴森刺骨的寒风猝然而起,就好像从大地深处钻了出来的一般,风中更夹杂着阵阵鬼哭般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紧接着,月光一点一点的变暗,只是一瞬间变得染成如血一般的殷红。
那时,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浸泡在血海中,那一根根怪木就好像活过来一般,宛如一条条血色大蛇,不停的扭曲,嘶鸣。”
“血月!”水浩和暮赤同声惊呼。兄弟二人彼此相望,脸上表情异常凝重。
尚付口中所说的种种,便是千年前的那次血月无疑。当初,不论是青丘山和箕尾山都在血月之下,发生了大变。这基山同样封印着相柳的一头,虽然水浩和暮赤不知道那一头有什么能力,但他们却能预感到必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水浩和暮赤不约而同的揭住了呼吸,目光沉沉的落在尚付身上。其他人惧被兄弟二人的情绪所染,也都变的紧张起来。
“当初所有的人,都被突然出现的异象所摄,发出惊惧的大喊,人人悚动。
只是下一刻,发生的景象,又让所有人生生停住了身形,止住了声音,更有人被活活吓死。”
尚付的怪目中,时而恐惧,时而迷惑,神色变化不停,竟然像是出神了。
直至许久、许久……
久到暮赤忍不住出声催促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