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掉了石锤,疯疯癫癫,杀气腾腾,举起双臂便朝着周围一通乱砸。
无论是坚硬的地面,石砖墙壁,还是路过的兽化村民,都成为了她泄愤的对象。
拳拳生风,气势惊人,每一击都将地面砸开了一道口子,可是每一下也都让她的关节咯咯作响。
纵是拳头上布满了老茧,可也抵不住她的这番折腾。
破碎的石块碎片、墙面上锋利的铁钉、村民们手中的利器,都在她的身上划下了一道道血痕。
可是呼延雪仿佛感觉不到伤痛,感觉不到疲惫。
即使小屋坍塌、地面深陷,她仍旧在那疯狂地发泄。
石方天靠着墙,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很清楚,此时呼延雪最需要的就是周围的人保持安静。
除了偶尔有偷袭呼延雪的猛兽被石方天唤出的冰刺刺穿外,他没有再做其它多余的事情。
“牧语飞吗?呵,还真是一个十足的混蛋。”
石方天很平静,又一次经历了背叛后,仍旧无悲无喜,因为他已经习惯了。
其实在看到牧语飞记忆里的组织标志后,石方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他的父亲石云雨就是被这个组织所迫害的!
石方天并不是一个喜欢交际的人,除非有所需要。
所以当他第一次遇见牧语飞与呼延雪的时候,才会与之交谈,相互了解。
出于保密的原因,石方天在自己进入游戏的理由上撒了谎。
很显然,一个没有玩过游戏的人,为了体验玩乐的滋味竟然选择了最硬核有难度的游戏。
无论从逻辑上还是情理上,都有些说不通,好在没人发现。
石方天的父亲曾经给自己留下过一个信息,这款游戏内藏有一个秘密,那是石云雨用命守护的秘密。
所以无论如何,他都得进来闯一闯。
“霜痕啊霜痕,不知你的寒气能不能将所有的阴谋都冻结起来呢?”
石方天抚摸着短剑,显得有些落寞,但渐渐他的双目之中又泛起了光,注视着远方。
不知过了多久,黑夜依旧,呼延雪皱着眉头醒转了过来。
因为酒精带来的眩晕让她有些不适应,脑袋里好像有无数蚊蝇在那嗡嗡作响。
她瞥见了靠在身边闭目休息的石方天,但呼延雪的眼神仿佛一摊死水,惊不起任何水花。
“你醒了?”
呼延雪起身的声响打断了石方天的浅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