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少,不冷吗?”
“天地苍茫,难凉热血。”
少女点点头,深吸一口气,笑了起来:
“好久没有这么放松过了。不过,把他们抛在岸上,是不是不太好?”
她回头看了看堤岸上的同学们,吐了吐舌头。
楚逸淡然一笑:
“人生在世须尽欢,做最好的自己,又何必在意他人眼光。”
“只要你认为是对的,那就大胆去做,哪怕全世界与你为敌,又有何惧?”
“好有气魄的一句话。我也想做心目中的那个自己,可惜太难了。”
少女叹息一声:
“不说这个了,怪扫兴的。”
此时,鹅毛大雪漫天飘飞,湖面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少女立在舟头,眺望远山。
她手捧书卷,眉眼含笑,俨然一副小老师的模样,看着漫天鹅毛大雪,心情激动。
“你听过《湖心亭看雪》吗?”
“有所耳闻。”
“我特别喜欢这一篇散文,尤其是和今天的美景,太搭配了。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的刻意安排。”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或许吧,说实话,总觉得你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当时你请我上船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认得我呢。”
楚逸身躯微颤,很快又回复了平静:
“每一场相聚,都是久别重逢。说不定我们上一世见过呢。”
少女点点头,当即开口,诵读这一传世名篇。
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
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
是日更定矣,余挐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
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湖上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
到亭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
见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
余强饮三大白而别。
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
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婉转悠扬,又似流水般淌过人心,少年一时之间竟有些痴了。
“这煮的是什么茶?”
“这不是茶,只是一壶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