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阳光温暖如玉,我带着满身江辞云留下的痕迹坐起身来,只是这个屋子里他早就无声无息,有那么几秒钟我又开始分不清昨晚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直到——
我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一盒七十二小时紧急避孕药和一张他手写的纸条:药我放着,吃不吃你自己决定。
我跌回床上,愣愣地看着他漂亮的字迹。
这是什么意思呢?
第一次他醉酒的时候可没有给我准备什么药,第二次我们没有结束,这是第三次,他为什么要给我准备这个?
胃又开始痛起来,我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拿起胃药往肚里送,过了一会痉挛的感觉终于消失,眼看也快到上班时间了。
冲了个澡,花洒的水洗去江辞云留给我的气息。等我穿好衣服,陆励的电话就进来了。
我接下,就听陆励在电话那头说:“唐颖,起床了吗?”
“起了。”
“在家等我,我来接你上班。”陆励说完就自说自话地挂了电话。
我不由冷笑了下,在陆励眼里我就是他的一张底牌,结果江辞云昨天宣布了婚讯,我这张底牌显然失效,那他突然转变的态度无非一个原因,想帮小黎求情。
很好。
曾经就算是夫妻,他不仁,我不义。
趁着他来接我的时间,我换掉了床单换上了新的,然后就跑到了爸妈的灵位前跪着。
屋里有香的味道,香炉里还有三支香就快燃到尽头。
不是我点的。
那么,是江辞云。
笃笃——
传来敲门的声音。
我从蒲团上起来把大门打开。
陆励手上拎着早饭问:“吃完再走。”
他越过我进来,眼睛不停在屋子里打转:“唐颖,我给你买个房子,怎么样?”
一大早就献殷勤,非奸即盗。可他要给我买房子,我就算不住,放着积灰也是我的事。
我笑了笑,欣然答应下来说:“好。”
陆励轻轻一愣,又说:“那你把上次我给你的卡还给我,到时候我选好几个地方,你再亲自看看,要有合适的就买了。”
他往卧室里走,走到床边的时候瞥向了床头柜上原封不动的那盒药,我心里多少有点紧张,只是意外的是陆励并没有多做停留,很快就当没有看见似的转过身说:“走,去吃早饭。”
陆励买的是生煎包,我看见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