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别那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
我靠在床头,纸巾擦了大半包,我想自己是真的感冒了,我把口罩翻出来带上,窗户开了小条缝隙,生怕会传染小彦。江辞云出来的时候走过来,立刻就注意到纸篓里的纸巾。
“家里没药了吗?”他站在床边,手随意地搁置在腰上。
我委屈地说:“没了。”
“喝点热水也行。”他拿起杯子没多久给我倒来热水,伸手扯我口罩。
我按住他的手,摇头:“要不我去隔壁房间睡吧,孩子小,再说传染给你也不好。”
“操,家里有个别的男人就是不方便。”江辞云暴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我盯着他,觉得现在就是个绝佳的机会:“以前你出差,还叫许牧深来照顾我,那时候我和他不也孤男寡女,你怎么那么放心呢?”
江辞云说:“他是很呆板的人。”
“不呆板吧?他还写过情书呢。给我。”如是被商临传染似的,这句话我说的特别慢。
他盯着我,审视我,像是有点不敢确定我究竟是知道了,还是在套他的话。
我调了调坐姿,又猛得戳了句话过去:“许牧深也知道了,你哥说的。”
这件事他早晚会知道,与其等他知道,倒不如我先说出口了,或许还能显得我坦白些。当然,许牧深吻我这件事,只要许牧深不提,我会拦在肚子里一辈子。
“他怎么说?”江辞云似乎有点焦躁,把原本要倒给我喝的水一股脑全灌进了喉咙里,声音也显然低了很多很多,闷闷的。
“我想先问你,你早就知道许牧深暗恋我还取我,你俩好歹是朋友,我是无所谓,你心里过得去?”我隔着口罩说。
江辞云把杯子放下:“和你登记后才发现的。我悔婚被家人关禁闭的时候翻到他的书,看了那个信封。”
他一说,我倒是愣住了。
所有人都以为江辞云明知道许牧深写过情书还故意和我结婚,他自己也不解释,明明是和我登记后才发现的信封,可他显然已经百口莫辩,难怪他不解释,他怕解释之后还是被说成狡辩。
“你以前没问过他暗恋那女孩叫什么名儿?”我轻声说。
江辞云摇头,低低道:“问过,他没说。”
我又是一愣。
江辞云被误解了,被误解成抢别人心上人的那种不要脸面的人。他明明就没有。
江辞云立在灯光下,没有穿拖鞋,他赤着脚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