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发烧算什么?你看看我,这背上,胸口,大腿,哪里还有寸好肉。一个可能成为博士生的人就这么被你们毁了。”我靠在冰冷的墙上,头微仰,不愿意掉眼泪出来。我是男人,眼泪这东西是娘们掉的,可我却来来回回不知道掉了多少次。
不是因为疼痛才掉眼泪,我很想爸妈,甚至是辞云。好几次我都在想,宁可和他一直针锋相对下去也好过待着这种鬼地方。
很多次做梦的时候我会梦见他们找到了我,他们抱着我哭,辞云给我递纸巾说对不起,可醒来什么都没有改变。
我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完了。
“是不是伤口发炎了,我瞅瞅。”乔十一拉我胳膊。
我连一点力气都没有,轻易就被她拉了个转,她掀开我的衣服,可能是大大咧咧习惯了,所以动作有点大,该死的是我伤口的黄浓水早就和上衣粘在了一块,她这一撕,连我自己都感觉到皮子被掀起来了。
我闷哼了一声,身子控制不住地轻轻抖着。
“要命了,你后背都烂完了!”乔十一很震惊地语气。
我冷笑了下:“这算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还不是你男人干的好事。”
“对不起。”她第一次和我说这三个字,我的心微微颤了下。
“我去给你拿药撒上头,总归有点用处。”她说完就站起来往门外走。
这一晚,姓赵的打电话给她说不回来了,她一整夜都在照顾我,可我感染得太严重,我发烧越来越高,怎么都降不下去。他们是不可能找医生给我治的,乔十一看我难受得厉害,不知道给我打了什么,总之那一针下去,几个小时后我就好了很多。
“给我打什么了?”我恢复些体力后拉住她的手问。
她摇头:“没什么。我劝你学聪明点,你看你根本逃不了,我也不敢放你了。你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好过点,我走了。”
她丢下这句就没再管我,那时候天都快亮了。
乔十一的话我想了很久,一味的逃跑真的没给我带来多少好处,反而让我半条命都没了。
我开始意识到怎么学聪明。
那次是十月末,隔着一扇门,我听见乔十一说她怀孕了,吵着要把孩子生下来,我走到门边,贴在门后听见姓赵的说不打算要孩子。
我有股子怒火上窜,即便我还小也多少懂得睡了姑娘至少要负责的道理。
我抬手想敲门,可转念一想我要是为她求情,怕是更遭。这一晚